那些已經被燻得不能說話的,直接咚咚咚迅速撤退,躲到安全點的各個犄角旮旯裡面,各種作嘔,各種捂鼻子,各種掙扎。
總之,在酸筍蓋子開啟之後,蘇格就見識到了人間冷暖。
什麼「我不會害怕」,什麼「我什麼都敢嘗試」,什麼「杞人憂天」現在看起來都啪啪打臉。
呵呵,外星人……
收回了目光,蘇格從罈子裡面夾起了一小塊的酸筍塞進了嘴裡,卻發現味道特別的好,甚至比她在家裡面醃製的味道都要正得多,她想可能是756荒星上特別的氣候造成的。
當看見了蘇格從那罈子裡面掏出了一大碗已經被醃製的發黃的酸筍的時候,整個安全點的驚恐情緒已經被點燃到了最高點。
就連一向淡定的容時也捂著鼻子,瞪大了眼睛問蘇格:「這個東西是不是壞了?」
蘇格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淡定的回應:「沒有。」
「那這個味道怎麼會……」本來已經到嘴邊的字最後還是被容時給嚥了下去,然後換成了一個比較溫和的詞:「那這個味道怎麼會那麼刺激。」
蘇格繼續面無表情的淡定:「酸筍本來的味道就是這個。」
容時:……
就在容時還在被這個事實震撼到的時候,就看見蘇格已經端著這一個酸筍的碗走到了灶臺邊上,眾目睽睽之下,她抓了一把酸筍放在菜板上,拿起了菜刀就開始快速的切成小丁。
而剛剛還躲在一邊的眾人卻彷彿看見了什麼驚恐到極點的場面一樣,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齊格瑪達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奮不顧身一般的衝到了蘇格的身邊,可是卻又不敢太近,只能站在了距離灶臺兩三米處,捂著口鼻,近乎絕望的對著蘇格哭訴:「你怎麼能用菜板切這個東西呢?」
蘇格撩起了眼睛看了齊格瑪達那幾乎哭出來的臉,冷酷無情的像是一個殺手:「我為什麼不能?」
在灶臺常年被蘇格把控的狀況之下,齊格瑪達的抗議顯得弱不禁風,他蠕動了一下嘴唇,在那強權的壓迫之下慫慫的縮了縮肩膀,可是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衝著蘇格哀求:「我們也要吃飯啊,你把菜板弄成這個味道我們還怎麼吃飯?」
不過因為對於強權的恐懼,這鼓起勇氣說得話,也越來越小,最終連齊格瑪達自己都聽不見了。
蘇格的菜刀在菜板上快速的切著酸筍,其實對於外星人的反應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螺螄粉這個東西就是典型的真香食材,不要說是外星人了,就連地球人,就連種花家自己人多少不是這樣,一開始聞到時候無比抗拒,可是最後吃著的時候,卻恨不得天天都吃上幾大碗。
所以,雖然外星人一個個表現得好像是見鬼一樣,但是蘇格還是將他們的份都準備好了,螺螄粉的好,誰吃誰知道。
所有人的分量是比較多的,蘇格正在咚咚咚的忙著將酸筍全部切成小丁,而齊格瑪達站著距離她有點遠,還捂著口鼻,說話更是扭扭捏捏,所以蘇格根本就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只是聽到他彷彿蚊子一樣嗡嗡嗡的說了一堆,她提起了菜刀,習慣性的咚的一聲剁入了菜板,那菜刀直直的立在了菜板之上,她轉頭看向齊格瑪達問:「你說什麼?」
長期被人扼住了飲食咽喉的外星人在每天吃什麼,怎麼吃這一件事上其實並沒有什麼主動權,話語權,一直處於被壓迫的狀態,簡單來說,在吃什麼這件事上,完全是蘇格的一言堂,外星人的意見?呵呵,他們沒有意見。
齊格瑪達瑟瑟縮縮的提完為了自己的意見,本來還想著如果蘇格沒有什麼反應的話,他就再說幾句為自己爭取一下權益,不過等待他的就是那一把菜刀碰的一下剁進了菜板,以及涼涼入骨的一句:「你說什麼?」
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