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並不好相與,問道,“既要拿我當幌子,師叔祖總要先透露一些具體的事宜予我,我才能把幌子當好呢。”
羅妖半點兒不買知趣的賬,冷冷道,“若是你連幌子都當不好,還有何用?知道這麼多,偏又沒有什麼用處,你自己也知道下場是什麼吧?”
見羅妖不肯透露更詳盡的內情,知趣怎肯輕易罷休,冷冷的哼了一聲,“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雖修為不怎麼樣,到底腦子並不算笨。師叔祖不過是信不過我罷了。”
羅妖是半分面子都不給知趣,直接道,“你明白就好,非要說不出來,也是你自己沒臉。”
知趣斜瞪羅妖一眼,不再說話,打算待一時羅妖走了,他再問羅水仙比什麼都便宜。
不料,羅水仙已道,“知趣,師叔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既要出門做生意,遇到的人就不會少。離開水仙谷,我不一定能護你周全。修真界內,隱秘手段無數,有時你或無所覺,就已被人搜去記憶。”
知趣頓時想到上次他被羅妖不知施了什麼術法,第二天醒來,頭一晚記憶全無,頓時臉色大駭,不禁問道,“師父,這種術法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
羅水仙看知趣一眼,有些不明白知趣為何這樣問,淡淡道,“譬如搜魂術吧,低端的搜魂術,被施此術者,輕者變白痴,重者失去性命。若是施術者是高手,那麼被施術者只是失去一段記憶而已。”
知趣新仇舊恨,瞪向羅妖的眼睛險些沒噴出火來:看來上次他是被羅妖施用了搜魂術。
羅妖淡淡一笑,他雖然瞧不上知趣的修為,不過如知趣所言,這小子還是有幾分智謀的,這個時候,倒不易與知趣的關係鬧得太僵。羅妖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人族修士,搜魂術什麼的,我根本不懂。”眼見知趣臉色稍緩,羅妖說了句更加可惡的話,“我是用的魅魂術。這種術法對被施術者沒有任何危害,只是一樣,被施術者要對施術者心存愛慕,否則不論如何是不能施術成功的。”
知趣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指著羅妖的臉,氣喘如牛道,“我會喜歡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也不看看知趣大爺是哪個,豈是你小小的美人兒計就能誘惑得了的!”
羅妖又露出那種慵懶風情,神采飛揚的眼睛裡流轉著無數風情,淡淡往知趣那裡一瞥,隨即離開。媽媽的,知趣一面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一面暗罵,這騷包兒賤人,屢屢勾引於我,所為者何?實在不言而喻了。不過,他吳知趣早有了心儀之人,故此,知趣執拗道,“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一隻八哥兒的。”
見知趣並沒有噴鼻血啥的,羅妖遺憾的攤攤手,嘴巴惡毒無比,“其實我的仰慕者無數,多一塊兒黑炭或是少一塊兒黑炭倒無所謂。你能看清現狀,主動約束一下自己的感情,這是再好不過了。”
知趣與羅妖鬥了半日嘴,彼此刻薄了一回,堪堪算做平手,知趣才想說起正事,問羅妖,“既要開鋪子,師叔祖可有人手借給我。”
羅妖搖頭嘆道,“蠢才蠢才,我是叫你出去給我做幌子,現下你又要從我這裡要人手兒,豈不是明擺著你這鋪子與我有關係麼?”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個。”知趣正色道,“師叔祖手下一個門人皆無,不過師叔祖既早有叛出羅家之心,相信不會無所準備吧。且師叔祖在羅家多年,我就不信,莫非家族裡就沒有師叔安插進去的人不成?只需把這樣的人給我兩個,如此,既擋了外人的眼,我用著還能放心。”知趣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試探羅妖的虛實的。
羅妖斷然道,“沒有。”
知趣氣了一陣子,思量著他與羅妖既是情敵,又是初初合作,此事關係到羅妖的身家性命,人家不信任他也是人之常情。知趣最終道,“那我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