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浮雕、恆星、搭檔
&ldo;為什麼要道歉?是因為你說謊了?&rdo;
瑞普利的反應很平靜，沒有大發雷霆。雖然得到了令人失望的答案，可他還是想聽希爾德解釋。
&ldo;因為我不想你跟上那輛車。&rdo;
&ldo;為什麼不想?&rdo;
&ldo;我不希望你捲入麻煩。&rdo;
&ldo;我跟上那輛車就會捲入麻煩?&rdo;瑞普利嚴肅地問，他板起臉來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ldo;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和什麼人混在一起?&rdo;
&ldo;還記得你讓我去調查皮爾遜&iddot;墨菲、羅德尼&iddot;鄧肯和傑拉德家的事嗎?最近我都在研究這些，按你的要求不漏掉任何蛛絲馬跡，包括小道訊息、傳聞、無稽之談。&rdo;
&ldo;又怎麼樣?&rdo;
&ldo;黑豹圖案是鄧肯家族的標記。&rdo;希爾德說，&ldo;那是個殺人如麻的黑道家族，那些駭人聽聞的事跡簡直令人毛骨悚然。&rdo;
&ldo;就因為這個?&rdo;瑞普利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這理由讓他萬分意外，驚訝過後是火冒三丈，&ldo;你這個懦弱無能的孬種，混蛋!你忘了自己是個警察!&rdo;
&ldo;不，我沒有。&rdo;
&ldo;那你他媽的為什麼對我說這種話?因為你被嚇住了，你害怕，不想追查下去，所以故意編造一個假車牌，眼睜睜地讓那輛車從我眼前揚長而去?&rdo;
&ldo;波比，聽我說……&rdo;希爾德急著解釋，&ldo;你是個好警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警察，嫉惡如仇，勇敢正直，可是你太衝動。&rdo;
瑞普利覺得這話沒錯，他確實衝動，不管在這一行幹了多久，經歷過多少驚心動魄的案子，他還是忍不住衝動。不過他不覺得衝動是壞事，如果沒有這份衝動，又如何在這罪惡之城伸張正義。瑞普利很驚訝他的搭檔竟然會面對罪惡不戰而退。希爾德是個年輕警官，在瑞普利的眼裡，年輕人理應無所畏懼。他可以原諒他不肯靠近屍體，可以原諒他整天神遊天外，也可以原諒他笨手笨腳做事毫無效率，唯一不能原諒的就是膽小怕事畏縮不前。
&ldo;別把問題扯到我身上。&rdo;瑞普利說，&ldo;要是所有警察都像你一樣，遇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就退避三舍，那法律和正義還有什麼用?&rdo;
&ldo;我沒有退縮，只是要你別衝動，不要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疑心就大動干戈去追那輛車。我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暗中調查。那天你開的是警車，我知道如果你追上去準保要拉響警笛搞得驚天動地。&rdo;
瑞普利瞪著他，這時幾個同事吃完午餐回來，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好奇地問：&ldo;嘿，我們的小希爾德又怎麼惹你發火了波比，你去了兇案現場嗎?他是不是又吐了，還是捂著鼻子跑開了?&rdo;這樣的玩笑沒有惡意，希爾德通常都不會放在心上，但今天他和瑞普利的談話還沒結束，沒心情說笑。
&ldo;我們出去談。&rdo;瑞普利說。
希爾德沒反對，從那張不舒服的椅子上站起來，跟著他離開了辦公室。
外面的空氣還是一樣新鮮，冬季乾燥的寒冷讓人精神一振。瑞普利站在警局門口，對著街上來往的車輛看了一會兒。
希爾德問：&ldo;你在生我的氣嗎?&rdo;
&ldo;是的。&rdo;
&ldo;怎樣才能讓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