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rdo;艾倫說，&ldo;被露比洗過腦的人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rdo;
&ldo;狄恩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因為身邊的人都太聰明，你，還有露比。你要他如何發揮?&rdo;麥克把小熊放在儀表臺上，它聽話地坐著，板著臉。&ldo;狄恩就像斯比爾特，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想再失去。斯比爾特搖尾巴，聽到你叫它就飛奔過來。狄恩對每個人都言聽計從，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但這不是討好，這是他們盡力而為的最大的善意。&rdo;
&ldo;你真是個好人。&rdo;艾倫說，&ldo;好像能讀懂別人的心，可要我說，斯比爾特還是比那傻小子可愛多了。&rdo;
麥克笑了笑，又朝警局大門望去。
通宵達旦，總有幾扇窗戶裡的燈是一直亮著的，審訊室就是其中之一。
夜晚總是人最心力交瘁的時候，白天堅不可摧的防線會出現裂痕。不過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露比身上，夜晚讓他精力充沛。要讓艾倫用更刻薄一點的比喻，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像站街女一樣的作息時間。麥克完全可以想像警局的審訊室裡是個什麼場面，沒有暴力的搏鬥，不動手的話誰也沒法在語言上贏過特羅西家的人。
&ldo;打賭嗎?猜猜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rdo;艾倫問。
麥克沒來得及說話，忽然看到個&ldo;熟人&rdo;從警局走出來。
總的來說，希爾德還算不上是個熟人，充其量他們也只見過兩次面，加上第一次在兇案現場勉強能算三次。雖然每次見面他都熱情地邀請艾倫和麥克去餐廳，聊的話題也非常容易讓人親近，但離熟人的距離還很遠，他們之間的關係充滿了各種秘密。
艾倫說：&ldo;是那個傻瓜警探。&rdo;
&ldo;別這麼說，他人不錯。&rdo;
&ldo;傻瓜人都不錯，因為他們不會動腦筋去害人。&rdo;艾倫說，&ldo;傻瓜都有個純潔無暇的靈魂。要不要去打個招呼?&rdo;
&ldo;打招呼?&rdo;
&ldo;順便打聽一下裡面的情況。&rdo;
&ldo;這要怎麼問?&rdo;
&ldo;上去說，嗨，真巧。然後請他喝杯咖啡，連露比的名字都不用提，只要你去問，他什麼都會告訴你。&rdo;
麥克掛著微笑看了眼時間，還不算太晚。希爾德沒有走向停在門外的任何一輛車，看來他並不是下班，只是出去轉轉。麥克看到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大概一分鐘不到，似乎是在呼吸新鮮空氣。然後他穿過馬路，往艾倫剛去過的那家便利店走去。
&ldo;你猜那個收銀員會不會也送他一個小熊?&rdo;
&ldo;他是個很帥的小夥子。&rdo;麥克說，&ldo;說不定早就已經收到過這份禮物了。&rdo;
便利店燈火通明，希爾德沒有在裡面晃來晃去浪費時間，而是很快買了幾杯咖啡就往回走。他的工作還沒完，正準備幹個通宵。
在走回警局門口的半路上他拿出手機接了個電話。那個電話一定很重要，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認真聽講。麥克看到他的眉頭緊皺起來，也許又是什麼棘手的案子，哪個重要的證人忽然反悔不想出來作證了，或者某件證物的鑑定結果令人失望。麥克明白其中的苦惱，他當警察那會，十個電話裡總有七八個都是壞訊息。一開始他接到此類電話也像希爾德這樣緊皺著眉，隨之而來的就是沮喪。他當了六年警察才習慣聽到電話鈴響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麥克向四周看了一遍，他們的車停在不起眼的地方，很隱蔽又適合盯梢。車窗開著，警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