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樓看著他的背影走後,才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因為用力太深掌心都是被勒出的痕跡,裡面的木雕甚至都有些濕。
身著紅衣,挽著弓,這上面的自己是那麼的瀟灑,眉目間都是張揚自信,眼神卻溫柔的看往另外一個方向。
宋西樓的手指摸著那上面的眼睛,嘴裡喃喃的:&ldo;你到底看的是誰呢?&rdo;
是誰,讓你活的這樣的自信驕傲?
趙文軒似乎還湊在她的耳邊,低沉的開口:&ldo;你不記得他了嗎?&rdo;
宋西樓捏著木雕,她到底是忘了誰?
回到府上的胤禛卻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想到剛剛的情景,嘆息一聲後閉上了眼睛。
實在是太失控了。
一股不能抑制住的火,左右了他的思想,平素裡念再多的心平氣和都沒有作用,手腕上的佛珠摸著數了幾圈才算是平靜了些。
&ldo;爺,&rdo;門口傳來蘇培盛的聲音:&ldo;赫格爾來了。&rdo;
來人是個其貌不揚,粗眉黑皮的大漢,他上前幾步跪在地上:&ldo;奴才叩見貝勒爺。&rdo;
他是胤禛早年的親兵,胤禛十幾歲跟著康熙出去徵戰的時候,赫格爾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算來算去比蘇培盛差不了幾年。
雖他生性魯莽,頭腦簡單,但勝在忠心。
上次直接帶著一隊人馬換了衣服砸了鈕祜祿凌柱的鋪子,後腳就把鈕祜祿家的祖宗八代給查出來了。
胤禛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看了兩眼後站了起來,問:&ldo;怎麼查出來的?&rdo;
赫格爾抓了抓頭髮,有些害羞:&ldo;也是奴才無意間查到的,&rdo;他奉命去查鈕祜祿凌柱,卻沒想到查到件大事。
凌柱這些年與宋家老爺合謀,幹了幾番事業,錢倒是賺到了不少,但家裡還是一無既往的清貧。
原因無他,一是大部分的錢財都拿去砸在換來的女兒鈕祜祿蓮心去了,想到這胤禛也是一陣冷笑。
二是凌柱好色,赫格爾查的時候查到他與自家的嫂嫂通姦。
凌柱的大哥十幾年前意外的去世了,但妻子圖爾佳氏卻留有遺腹子,十月後生下的是個男孩,也是鈕祜祿這一族的長孫。
長孫鈕祜祿長勝卻隨的凌柱的性子,好色成性,屋子裡的丫鬟們沒一個倖免的。
除去之外最可惡的是此人好稚子,暗地裡凌柱給他的錢財都拿來買了男童,大大小小的,已經死傷三四個。
胤禛看了也是一陣厭惡,沉聲道:&ldo;把這些交給大理寺少卿,嚴明要他嚴加重罰。&rdo;
赫格爾辦事快,次日的鈕祜祿府上就被重兵包圍起來,二話不說帶走了鈕祜祿長勝,他剛剛還在房裡與丫鬟們打情罵俏。
衣衫不整的就被人給拉了出來,腿都給嚇軟了,絲毫不能動彈。押著他的侍衛是把他拖走的。
&ldo;救命,救救我。&rdo;
鈕祜祿長勝看見凌柱的時候眼裡一陣精光,他大喊:&ldo;二伯救我,救救我。&rdo;
大理寺少卿卻是站在那,看著凌柱開口道:&ldo;有什麼事,回大理寺再說吧。&rdo;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關在那裡的人哪裡有能出來的?
凌柱嚇的都不敢說話,老夫人聽說大孫子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嚇的立馬暈了過去。
凌柱自己都爬不起來,還要過去伺候老孃,鈕祜祿府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胤禛這幾日除了正院就是歇息在書房,午膳也時常的去李氏那裡看看孩子。
西廂離李氏那裡不遠,時常的就能看見在那住著的鈕祜祿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