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了回去,白衣女子自然是對她千恩萬謝,開口就是:&ldo;做奴做俾的報答您。&rdo;
鈕祜祿蓮心可不要她做奴做俾,她要的是代替自己去照顧染上瘟疫的胤禛。
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人,謊話說來就來:&ldo;我也不是不想去,但是我還懷著身孕,為了孩子我不能去冒險。&rdo;
&ldo;但是,我只是個小妾,要是讓家裡的福晉知道了,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rdo;
她抹著眼淚,把一個懷著孕悽慘的女子表演的淋漓盡致,要不是知情的宋西樓也要被那雙留著淚的眼睛給欺騙了。
&ldo;你別怕。&rdo;她開口是與外形不相符的沙啞:&ldo;我幫你去照顧。&rdo;
正低頭抹眼淚的鈕祜祿蓮心聞言一頓,又聽那微微帶著沙啞的聲音道:&ldo;我家中遭遇大火,身上臉上都是傷疤,我想‐‐&rdo;
低頭攪著手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ldo;我可能帶著面罩?&rdo;
鈕祜祿蓮心的視線先是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剛剛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給迷住了,現在仔細一想的話又覺得實在是有些巧合了。
不親眼看上一眼這個人的長相,她實在是不放心。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般,面前的女子擼起手腕,只見上面一大塊被火燒傷的疤痕佔滿了半個手臂。
鈕祜祿蓮心只看上一眼,就立刻別開了眼睛。
&ldo;你快,你快放下來。&rdo;她怕再看下去,她會忍不住吐出來。但是心裡最後一絲疑惑也都消失了。
她別開臉,自然有錯過了宋西樓一聲諷刺的冷哼。
鈕祜祿蓮心找到替身,心裡鬆了一口氣晚上可謂是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臉色紅潤的出發,她先去胤禛的屋子露個臉。
她也沒有忘記,胤禛可下了命令,她現在還不能自由進去呢。
這次鈕祜祿蓮心做足了準備,手上還捧著從藥房裡拿來的藥,碗中還冒著熱氣,可見剛剛弄煮好就拿來了。
&ldo;讓我進去吧,我只是想看一眼爺還好不好。&rdo;
鈕祜祿蓮心與上次一樣被堵在了門口,那些士兵跪下來,聽見她的話也是紋絲不動:&ldo;格格,您就別為難奴才們了,這是貝勒爺下的命令,奴才們也只是執行而已。&rdo;
鈕祜祿蓮心在心裡暗恨,帶著戾氣的眼睛一掃:&ldo;我可是皇上親自派來照顧貝勒爺的,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攔我。&rdo;
沒了剛剛那股子哀求,發起脾氣的鈕祜祿連心確實把奴才們嚇一跳,這鈕祜祿格格確實是皇上派來的。
想到這,看見她朝前走去的身影士兵們也不敢攔阻了。
她朝前走去一手推開大門,吱嘎一聲之後腳步卻停住了。一眼就可以看見裡面那張大床,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藥味。
裡面好幾個小太監在伺候著,臉上都帶著面罩,鈕祜祿蓮心為了露臉,可是連面罩都沒帶,現在暗暗的在想,會不會被感染。
但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她咬咬牙還是走了進去。
胤禛就在床上,消瘦了好多看上去只有骨頭,兩頰都沒有肉。
臉上是沒有生氣的蠟黃,露在外面的肌膚可以看見骨頭的形狀,鈕祜祿蓮心只看了一眼就別開臉去,恰巧看見床邊放著的痰盂。
&ldo;這是幹嘛的?&rdo;
她手指有些抖,小太監跪在她腳邊哆嗦著回答:&ldo;貝勒爺身子,已經……已經不能下床了。&rdo;
她整個人一抖,瘟疫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好多,要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