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轉過身,疑惑地看著掌事躊躇不安的模樣,之間他飛快上前塞了一個白色的輕瓷瓶於小春的手中,藏進她的袖子裡,又左右顧盼。嘆了口氣,真看著小春:“這是方才十八王爺給老夫,知曉你定會來求藥。唉……願王妃萬福。”
小春手裡緊緊握住那一個小小的瓶子,淚花閃閃的眼眸感激地看著掌事,隨後鄭重地點了個頭,然後飛快跑向了風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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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轉過身,背有些佝僂,咳嗽了幾聲,嘆著綿長的氣,腦袋裡浮現兩個時辰之前,淨羽捂著心口的傷,唇無血色地來到藥房,把懷裡的藥瓶子塞進他的手裡,交代他一定要交給小春的神情。
自己都已經身受重傷了還不肯坐下來治療,交付了他這一命令,便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想著又嘆了口氣,走進房間了,關上門。
小春氣喘吁吁地終於回到風月殿,一進寢房,便激動地喊著:“小姐,小姐……”跑到床沿,尉遲靜語已經熟睡。
小春撩開尉遲靜語金色的袖子,傷口密密麻麻遍佈,扯開封住瓶口的紅綢子,用指尖沾了一點藥水,俯身正要上藥,突然發現傷口都已經被細緻地處理過。
血已經止了,原本一些面板上的血漬都被擦乾淨了,仔細聞,還有一種特殊的芬芳,但絕對不是淨羽調的藥水這種清新的味道。
小春看了看傷口,最後還是重新上了一遍藥水,反正沒有害處。上好藥,幫尉遲靜語換了一身衣衫,發現她背後的甚至胸下的傷口都被仔細地擦乾淨,上過藥了。
同樣的,有特殊的芬芳。也就是說幫她家小姐上藥的那個人把她家小姐全身上下都看光光了?事情嚴重了,小姐被人給看光了……
但是,又是誰剛才來了這裡給小姐上藥呢?百思不得其解。小春閉上眼睛默默祈禱,最好是個女子。
淨瀾夕頎長的背影孤高地佇立在憑欄前,望這座國泰民安的城。雖然是三更之夜,夜色正濃城中卻還有人未眠,燈火輝煌,起座喧譁。
負手而立,任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抬起右手,指尖還殘留著一股特殊的芬芳,嘴角扯上一抹輕嘲的弧度。他這是做什麼?把尉遲靜語抽得遍體鱗傷之後,還要偷偷摸摸去給她上藥。看著她仍舊有意識,還點了她的昏睡穴才敢上藥。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難道真如尉遲靜語所說,他是個變態嗎?
不,他這是喜歡這種折磨她的快感而已,她如果死了,生活中不就少了一種樂趣?她僅僅是他還未玩膩的玩具而已!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尉遲靜語和淨羽相偎相依,甚至相知相許的場景,竟有一種氣血升騰想要破壞他們呢?婉柔和淨羽那麼親密的時候,甚至婉柔脈脈含情地注視著淨羽的時候,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是,敗在這個丫頭手中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託付
尉遲靜語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了。
小春端著廚房楊大娘為她準備的燕窩湯,走進寢房,突然聽見尉遲靜語嚶嚀一聲。放下手中的托盤,飛快地奔到床沿。
尉遲靜語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小春欣喜的臉,也跟著綻開一朵笑顏,跟著坐了起來,其中不乏幾聲抽氣:“疼啊……”
渾身痠痛,她自然沒有忘記昏迷前那畫面,只是不願提及。現在的她身心俱疲,等到休養好身體之後,就和淨瀾夕說一下,分道揚鑣吧。
咖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體力供他玩弄了,真的覺得無力了。無法面對任何一個人,人心都是那麼的險惡,叫她該如何生存,還是自由自在的大自然給她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