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燕一連看了三遍。她也有點承受不住她怔怔的說:秋萍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較短,但是我們的心是相通的。
可這是她親筆寫的,她的筆跡我認識,這還能有假不成。
田忠義的腦袋已經無法承受這個他永遠都想不到的事實,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他的頭髮全白了,而且是大把大把的脫落,死亡正一步步逼近他。
任憑莫海燕怎樣費盡心思的勸解他,都解不開他心裡的這個死疙瘩。他也不聽她的話,開始拒絕吃藥治療,對誰都是置之不理。
正當他愁苦鬱悶的時候,事情出現新的轉機,楊仁德帶著秋萍來到他的身邊。
莫海燕見到秋萍回來激動的話也說不出,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田忠義惶惑地瞅著秋萍,他已經不敢和她說話了,從她那時髦的洋裝,濃重的化妝來看,就更增加了他心頭上那種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的冷漠出乎她的意料,她想像著自己突然間回來能給父親一個驚喜,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頹廢。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炙熱的親情突然間黯淡無光,她看到父親就想撲到他的懷裡大哭一場,可是現在她不能。
莫海燕把那個特快專遞拿給她看。
她看完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壓抑的心情總算輕鬆許多。她熱烈的喊:爸爸,你上當了,這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寫的,你看這是在模仿我的筆跡,飛機上不讓打電話,我就直接奔到廠子裡去,誰知竟然發生這樣荒唐的事情。
田忠義一骨碌爬起來,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興奮的說&ldo;是真的嗎?有人在騙我哩,我還以為是真的,我竟然上當了。
爸爸,你仔細看這個郵戳上邊竟是江寧市車站路郵局的郵戳,另外我除了用黑色鋼筆外,再不用其他顏色的鋼筆,我以前給您說過的,還有,這個開頭的稱呼,我對任何人都是用您好的而不是你好的,那樣多不禮貌。我想做為製造這個事件的人心裡面一定充滿邪惡,企圖在思想和精神上以沉重的打擊,若是不堅強的人肯定就倒下了。
田忠義一把摟住秋萍說道:這是真的,這是真的,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是我太大意了,也是我太喜歡你了,怎麼顧得了那麼多。
莫海燕哭喪著的臉也開始掛著少有的笑容了。
秋萍把一個瑪瑙項鍊給莫海燕戴在脖子上,然後把莫海燕也摟在一起說道:咱們總算團聚了。
是啊,我們團聚了,我們回家吧!仁德,你帶我們回去?
到哪兒?市政府嗎?
廠子裡。
秋萍把從國外帶回的禮物送給田忠義氣和莫海燕,也給楊仁德一家人都帶了禮物,楊仁德捧著禮物回自己家去了。
秋萍偎依在田忠義和莫海燕中間,感受著父母帶給她的溫暖。
莫海燕關切的問:萍兒,在那邊生活得還習慣嗎?
秋萍神情專注的望著田忠義激動的說:媽媽,你和我爸爸辦婚事了嗎?我在那邊可好了,什麼都不缺,惟獨缺少你們在我的身邊,學業也不算緊張,我現在是半攻半讀,就職於一家電視臺做節目主持人,主持金融節目。在學校裡,我還拿到了全額獎學金,臨走的時候你們每人給我十萬一共就是二十萬,我可又給你們帶回來了,加上利息一共還四十萬,這些錢是給您們結婚用的,我回來的時候,楊叔叔告訴了我所有發生過的事情,聽了之後,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我聽說萬福被逮捕了?
是的,他的心也太兇狠了,他竟然要殺我。
爸爸,這回你還有什麼說的,我從一開始就極力的阻攔,可是你就是不聽我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們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現在你也算嘗到他們的厲害了,看來我回來的也是比較及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