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觸頗深的輕聲道謝卻惹來阿託的一陣怪叫,又好氣又好笑的張梅靠著李的後背看著阿託在耍寶,眼神慢慢的變的柔和並充滿安寧。
吃過晚飯整個寨子全部動了起來,為第二天清晨的離開做準備,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原定第二天清晨離開的計劃卻在晚上八點不得不被迫提前,七點三十的一次餘震讓整個大寨陷入一片恐慌,四處亂跑的人群刺耳的尖叫讓站在空地感受著腳下傳來的微微晃動的張梅黑了臉,一把抓住倒蹬著小腳跑著飛快的老太太。扔到後背的揹包上緊緊束縛住的同時大吼一聲,“閆恆。”
腳下微微的晃動噼裡啪啦的響聲讓張梅五官緊繃,而因為餘震襲來突然恐慌的人群而陷入忙亂中的閆恆咚咚咚的跑來,“張醫生,怎麼辦?”
閆恆衝口而出讓張梅臉色鐵青,“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把人拉住聚集到空地。這些你不是比我知道的多?閆恆你到底在想什麼?”
張梅的怒吼讓閆恆臉色一紅,顧不上生氣,轉身大聲吼著別慌別慌,同時招呼戰士們抓住尖叫著四處逃竄的身影。
持續了近一分鐘的餘震過後,驚慌過度的村民再一次發出了質疑聲,兩條路。要麼馬上走,要麼不走了。按照村民的話,糧食還夠,完全可以躲在安全的地點。
焦頭爛額的閆恆看看張梅又看看村民,咬咬牙,“走,馬上走。”
閆恆的話音剛剛一落,張梅眼尖的看到了巫那張佈滿圖騰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眼神閃爍了一下,張梅緊緊盯住巫。或許是眼神過於熱切也或許自知躲不過,巫沒有躲閃的目光與之對視。
好半響,張梅笑了,衝著巫點了點頭後,招呼著李等人轉身走到大寨外等待著離開。
一行人靜靜的站立在大寨外等待著,“張,那個人不簡單,他很強。”李低沉的聲音在張梅的耳邊響起,回想了一下,張梅緩緩點了點頭,“嗯,沒有我想象的淳樸,而且很神秘。”
“神秘的中國。”兩個人的對話讓阿託發出一聲感慨,看了一眼阿託,“阿託,什麼感覺?”
張梅的詢問讓阿託摸著下巴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很厲害。”
故作神秘的阿託讓張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廢話。”哈哈哈哈的笑聲響起,笑聲中,眼神幽深的李掃了一眼阿託,阿託挑了挑眉梢,笑聲繼續。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走出的人群讓張梅瞬間有些傻眼,瞪大眼睛看著滿臉苦笑的閆恆,“那都是什麼?”簡直不敢相信的張梅看著大包小包好像逃難似的村民感覺額頭一陣陣蹦著疼。
同樣頭疼的閆恆無奈的看著身邊背了四個大包手裡還提著兩個小包的老太太真想發出一聲憋屈的大喊,強調在強調沒用不要帶,現在命重要,可這些老人卻根本不停勸說,所有自認有用的全部帶上,閆恆曾開啟一個包裹看了一下,連破衣服都在包裹內。
勸說又勸說,可讓閆恆差點瘋的是,一切的勸說全是廢話,老人們根本不停,無奈下,閆恆只能裝作看不見。
不管願意不願意,長長的隊伍舉著火把手電出發了,長長的隊伍行進的速度極慢,算計著時間的閆恆感覺嗓子眼都要冒煙了,三個小時沒走出二十里地的閆恆終於壓下心底的不願跑到張梅身邊,“張醫生,這麼走,明天這個時候都到不了。”
同樣皺眉的張梅看著好像逛大街的老太太們頭疼的厲害,“讓戰士們把年老的背上,加快速度,餘震一場接著一場,路上要是出點事說不清楚。”
張梅所說的正是閆恆所擔心的,可讓人抓狂的是,老頭老太太們卻說自己能走,等走不動的時候在背,根本不同意戰士們上手,閆恆快速焦急的轉述讓張梅憋了又憋才把胸口的憋悶壓下,想了想張梅看向了悠哉的趴在小戰士身後的巫,眼睛一亮,張梅指了指巫,“閆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