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情委靡,在李暢年輕的心中,第一次體會到生離死別,雖然不是自己的至親好友,可是在一起玩玩耍耍也有幾個晚上,有多深的交情談不上,不過也總算有種朋友的感覺。想起葉總還曾招攬他去自己公司,沒想到幾天後就是黃泉路隔。生命,如同夏季滿山遍野的蒲公英,燦爛而脆弱。 他與王絹說起這事,王絹陪著他唏噓一陣,安慰他說:“有生就有死,不過是時間早晚,方式各異罷了。既然活著,就讓自己活得精彩一些,活得愜意一些,活得快樂一些。這不正是你一向的願望嗎?所以,打起精神來。” 晚上,李暢坐在吧檯上想著王絹的話,聽見風鈴響,抬起頭來,見進來了三個人。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大男孩,身穿一身黑色西服,衣袖上戴著黑箍,神色肅穆,身後是兩個剽悍的男人,帶著墨鏡,一進來就像雷達一樣把大廳裡仔細掃視了一遍。 李暢迎了上去。 “我找一個叫李暢的服務生。”大男孩嗓子有點沙啞。 “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是你?”大男孩上下看了看李暢,“今晚借你一個晚上,有些事要找你瞭解一下。” “我正在……” 大男孩打斷李暢的話:“我知道你們地規矩,這是一千元錢。給你們老闆。作為我借用他的員工地租借費。” “你是葉總的公子?”李暢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大男孩奇怪地問,聲音中總有一絲疲倦和掩飾不住的高傲。 “你和你父親長得太像了。並且。行事的風格也是如此相似。特別是這種租人的舉動,這基本上是葉總的招牌風格,被你學到手了。請先坐下,我安排一下,需要點什麼?” “來一杯咖啡吧。”大男孩說,同時對身後兩個男人揮了揮手。那兩個男人坐到離男孩不遠。正對著門地一張桌子上,緊張地監視著四周。 “葉公子,節哀順變。”李暢把咖啡端給大男孩。 “叫我葉子吧。你也請坐。” 葉子用勺子攪著杯子裡的咖啡和奶油。 “事情都處理好了?”李暢問。 “都處理好了,昨天開了追悼會。多虧了趙總幫忙。你認識的,經常和家父來西部牛仔下棋的那位。” “認識,他們倆關係好像非常好。” “趙叔叔是家父的鐵桿兄弟。” “你想問什麼問題?”李暢同情地問。對方可能才是與自己差不多大,可是要承擔的事情卻大多了。 “我聽說家父生前經常來這裡,並且在出事之前三天也來過這裡,你覺得他有什麼異常嗎?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告訴我。”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酒吧,裝潢簡單。消費不高。葉子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獨獨鍾情於這個地方。如果說是下棋,可以下棋的地方多了去。許多高檔茶館,一樣也可以下棋,環境比這裡還要舒服。按家父的行事風格,他才不會在乎這點錢。曾問過趙叔叔,趙叔叔說,只是一天偶然路過。進去坐了一會,逐漸就喜歡上這裡了。沒有特別地理由?葉子問。沒人任何特別理由,純粹偶然。趙志庫說。 “你沒有問過趙總嗎?他們兩個每次都是同時來,同時走。” “也問過了,不過不同的人看問題地角度不一樣,觀察到的也不一樣。” 李暢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他的記憶非常好,許多事情現在回想還如歷歷在目,連葉總多給了趙基一百元錢,被趙基私自吞下的事情也講了。 “就是坐在吧檯裡的那個人?”葉子嘲諷地笑笑。 “為了酒吧地名譽。這種事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為了你的父親,我跟你說了真相,沒有漏過任何一點細節。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自己判斷。”李暢從脖子上取下葉總送的那個玉佩,遞給葉子。 “既然是家父送給你的,就留下做個念想吧,好歹有一段香火情。”葉子接過玉佩把玩了一會,又還給李暢。“對家父的一些舉動,你是怎麼看的?” “他彷彿有點丟三拉四的,數錯了錢,又丟了錢包,下棋也明顯不在狀態。心裡肯定有事,我想葉總是經歷過大事的人,一點小事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