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會不會應諾。在她重生這麼多年,最看不清的,便是孫雲舟了。
一旁的趙谷翊打馬走到孫雲舟身邊,也跟著蹙起了眉,“這一局,是卓四姑娘贏了,我們倆也要說話算話。”
孫雲舟聽到趙谷翊的話回了神,看向趙谷翊點頭道:“自然算話。將才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
話音一落,趙谷翊就緊接著問道:“其他事?什麼事?”說完又想起旁邊的卓夷葭,止住了話,轉頭看向卓夷葭,道:“卓四姑娘,今日我跟雲舟答應的事,自然會給你辦了。”
卓夷葭點點頭,“記得就好。”說罷拉著韁繩轉了馬頭,“那我就不打擾二皇子和孫公子的性質了。”
若是平常,趙谷翊定要將卓夷葭喚住,可今日他就那麼看著卓夷葭一身紅衣,穿梭在一道道從椿樹葉縫隙中灑下的陽光裡,山間威風清揚這硃色裙角,如回了山林中的仙子。
連背影都美的驚人。趙谷翊卻無心再看,待卓夷葭沒了身影,這才回頭看向孫雲舟,問道:“雲舟,你將才說想到了一些事,可是想到了前世什麼重要的事。”
孫雲舟搖搖頭,看向趙谷翊,規規矩矩的回道,“不是,只是一是恍惚認錯了人。”
趙谷翊看著孫雲舟,收回了目光,看向將才卓夷葭消失了的地方,“那既然無事,我們也就下山吧。”
“是。”孫雲舟應聲,跟在了趙谷翊身後。
山中陽光尚好,清風微涼。孫雲舟靜靜的跟在趙谷翊身後。看著手裡的三個沙包。他從前,並未見過卓家四姑娘的人。甚至在孫家滅門之前,聽都未聽過這個四姑娘。
從他回來之後,這一世太多的事被他強行改變了。孫雲舟看著滿目的香樟樹,手中捏著的沙包鬆了又緊。
山林的另一邊,山路開闊不少。卓夷葭跟著時不時傳來的人聲,往人聲處打馬前行。剛走近,便見卓夷裕在馬上與孫林逸笑著比箭術。一旁的卓夷柔站在馬下,靠著椿樹幹,痴痴的看著孫林逸。
“哈!這一箭又是我贏了!”卓夷裕對著孫林逸大笑道,說完看到走近的卓夷葭,打過馬頭往卓夷葭旁邊走去,“四妹來了。你將才去哪兒了?”
“隨便轉轉。”卓夷葭說著看向幾人射的箭靶,樹上枝幹上到處都插著箭,射在箭靶上的,有大半都是在三環之外。只有屈指可數的幾隻射在圓心上。
卓夷葭打馬走到孫林逸旁邊,轉頭看著一直跟在自己旁邊的卓夷裕,“這就是你們射了一上午的成果?”
“是啊,我跟林逸比的,大多都是我贏!”說著卓夷裕還像孫林逸抬了抬下巴,聲音帶著驕傲,似乎在自己妹妹面前贏過另一個小子,是多麼榮光的一件事。
卓夷葭看著卓夷葭,冷哼一聲,聲音帶著嚴厲,“作為武將家的人,年底你就要入關從軍了,如今卻還是這般的箭術。你去關外作何?丟卓家的臉麼。”
卓夷裕被卓夷葭一說,頓時有些臉紅,看著卓夷葭正準備爭辯,後面的孫林逸連忙道:“不不不,是我的原因。正中靶心的那幾箭都是阿裕射的。”
卓夷葭回頭看了眼斜斜歪歪插在靶心的那幾只箭,打過馬頭,盯著那靶心,毫不客氣的道:“你學了箭術,是上陣殺敵的。如今跟一個文臣之子比試,贏了幾箭,就沾沾自喜。”
卓夷裕看著卓夷葭,聽著她的斥責,有些不服氣,那裡有妹妹這般在外人面前訓斥親哥的,“卓四,我愛你敬你是我妹妹,但是哪有你這麼說哥哥的!再說了,我這般年紀,能射中靶心,連先生都說已經是難得了。”
卓夷葭冷笑一聲,“難得?你先生說這些大概不是因為你的箭術,而是因為你是功臣之後。二哥你可知,在遼北的邊疆,習武的孩子們,兩歲撿箭,三歲練武,四歲能拉弓,五歲能射箭。不過十歲,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