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見她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也就放了心。
林玉琪轉頭看著卓夷葭,聲音微微提高;“真嚇到了,那麼多大人,就那樣被突然衝進來的刺客給殺的傻了眼,我還好,其他在場的女兒,你看看今日有幾個能下床的?就連薛汝蘭都還躺在床上沒回過神來。”說著林玉琪嘆了一口氣,活下來嚇到的還好,那些受害的,唉,真是可憐。
卓夷葭轉頭看著唉聲嘆氣的林玉琪,皺了皺眉,“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聽祖母說昨夜夏家走水還不知曉。”
林玉琪聞言又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才轉頭對著卓夷葭道,“今日大家知道的都是那一場火,在那一場火之前其實還有其他的事。”說著林玉琪又看了看周圍,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這事兒我父親讓我不準跟別人談論,等回了屋我悄悄跟你說。”
卓夷葭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看著林玉琪,拉了拉襦裙的披帛,“那我們快些進屋。”說著跟林玉琪加快了步伐。
卓家錦華院書房內,放了大盆的冰也沒有降下去室內的燥熱。
卓太爺翻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堆摺子,這些都是今日準備遞上去吳誠的罪證,大多都是受害人的親筆書。結果哪知早上才遞了兩個他們的摺子,就被明獻帝給掩蓋過了,連看都沒看。這些也就沒有拿到御前的機會了。
“爹,你說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卓子華坐在卓順武旁邊,看著桌上堆著的一大堆摺子。眉頭皺著就沒有松過。
卓順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反正我們不能觸到那位的逆鱗。”他真是為卓家的地位越來越擔憂了。
“可這些東西都是吳誠正兒八經的罪證啊,沒有一絲誣陷。就這都不能讓他看一眼?這可是四百萬兩白銀,開收海稅一年的國庫收入都才四百萬兩。”卓子華說著感覺心頭有點壓著壓著的,年輕入仕時誰沒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抱負?就算長年官場的薰陶讓他迷了眼,但如今涉及到跟自己無關的黑暗,總是心血難平的。
“跟了這麼久你還看不清。哎,要想穩穩當當的身居高位,修身立家治國平天下,這些都不用。只用討他喜歡就是。”卓順武說的有些無奈。說著他又想到夏家的事,張了張嘴,發現什麼都說不了,又閉上了嘴。
卓子華也跟著想到了夏家的事,因為跟卓家無關,他們一家當時都沒有多下心思。如今想來,細思極恐。
“是呢,不能讓他的厭棄。”卓子華說著,看著卓順武,“鄭家那邊不能失手。鄭田叔知道太多。他留著我們就要活不了。”
卓順武點點頭,“他是一個好官,但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官。你說的對,留著他我們就不能活。本來還以為撈他出來要花不少心力,將好遇到夏家滅門。這事兒倒好辦不少。”
“懷榮王世子是怎麼回事?如今明裡就帶了那麼多私兵壞了那位的好事,這是要擺到明面上造反了?”卓子華說到後面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胡鬧!這話是你能亂編排的?”卓順武喝了一聲卓子華,一瞬間書房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卓順武才道,“不管怎樣,跟卓家無關。我們只做該做的。”頓了頓,又道,“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對了,我讓你母親探話,林小姐是那日去夏家倖存下來的女兒,主要是一直呆在容樂郡公旁邊的,說不定會探出些什麼。”
“我們要怎們探?我們跟林副督家沒什麼交情。”卓子華看著卓太爺問道。他們卓家是武將出生,跟文官打交道的本來就少,何況還是個都尉的大人。平時為了避嫌連話都沒怎麼說過。
“我們沒交情,老四有。她跟卓家嫡小姐交好。”卓順武看著卓子華道。
卓子華聽的皺了眉,思慮之後才看向卓順武,“父親將才不是說容樂郡公跟皇上的事我們不管麼,怎麼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