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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子兩手緊握著刀子,緩緩把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跟母親當年做的一樣。
&ldo;求你了。&rdo;
厚子哀求道,&ldo;聽我一句吧。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無法自拔的。&rdo;
洋一終於表現出了動搖。但是卻只有短短那麼一瞬間,之後他立刻湊近過來。
&ldo;你說些啥呢?別再犯傻了。好了,把刀子和房產證都給我。&rdo;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她卻緊緊握著刀子不放。當年母親就是因為輕易便讓父親奪走了菜刀,最終才鬧得家破人亡的。厚子覺得,如果現在自己放開刀的話,那麼悲劇必定會再次重演。
&ldo;放手。&rdo;
&ldo;不放。&rdo;
兩人扭在一起,倒在地上。只聽&ldo;嗚&rdo;地一聲呻吟,洋一的身體開始不住的痙攣。等厚子回過神來之後,他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胸口上,插著那把刀。
&ldo;之後我便徹底慌了神。儘可能地擦去指紋,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店裡。坐上最後一班新幹線,回到了東京。&rdo;
一口氣說完,厚子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前刑警一直靠著欄杆,聽她講完之後,他用手指擦了下鼻子下邊。
&ldo;聽過您方才的這番話,我心中的疑問也解開了。&rdo;
&ldo;疑問?&rdo;
&ldo;對,如此一來,您為何會下手殺害自己心愛的人這一點,這下子也就變得清楚明瞭了。&rdo;
之後番場再次摸了摸鼻子。
&ldo;刑警先生你,&rdo;
厚子用平靜的語調說道,&ldo;為什麼會知道我就是兇手?&rdo;
刑警用指尖彈了下鼻子,&ldo;聞出來的。&rdo;
&ldo;調查屍體的時候,頭髮上有種很香的氣味。那可不是洗髮水的氣味,而是香水的氣味。所以當時就明白,兇手是個女的。而且這女的心中還深愛著被害者。&rdo;
&ldo;深愛著被害者……為什麼?&rdo;
&ldo;因為就只有頭髮散發著那種香氣。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就只有頭髮上殘留有香水的氣味呢?香氣就只轉移到了被害者的頭髮上,這一點委實讓人感覺有些奇怪。後來仔細一想,那就只有兇手曾經這樣抱過被害者這一種可能了。&rdo;
刑警比了個抱嬰兒一樣的動作。
&ldo;兇手當時是失手把被害者給殺掉的。離開殺人現場前,兇手應該曾經這樣抱起過被害者。被害者被人抱起,之後又放回地上,所以躺著倒在地上。&rdo;
聽過番場的講述,厚子低頭看地,之後又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如他所說的一樣。
扶起一動不動的洋一,厚子把他的臉緊擁在自己的胸前。她哭泣不止,直到眼淚乾涸。
&ldo;自從聞到您身上香水味兒的那一刻起,我就確信了自己的推理並沒有錯。但我卻始終搞不明白,這麼好的一個人,又為何會下手殺害自己的丈夫。&rdo;
厚子想起剛見面時,這名刑警還曾誇獎過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兒。原來從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查知了真相。
厚子緩緩睜開眼睛,短短的一瞬,夜色便已迫近了眼前。街頭的景色換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孔,路上行人的面貌與白天有所不同。
&ldo;大阪的夜晚,接下來才即將開始。&rdo;
刑警忽然說道。他望著厚子的臉龐,小聲低語:&ldo;我們走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