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外行,我認真地糾正他。
“但你今天才第一次用槍吧!”說著,瞳君突然疑惑地眯起眼:“難道說你在與我之外的人切磋時使用過槍嗎?唔,你最近好像經常去找白哉那小子……難道說……”
他得出的結論是我太不夠朋友——“阿初,我覺得朋友被搶走了,嗚嗚……這樣會讓我吃醋的呀!”
吃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邊搖頭邊說:“槍雖然是第一次用,但用什麼武器都沒區別……”因為武器只是力量的載體,而力量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好啦好啦。”我的長篇大論被瞳君直直伸到我眼前的手掌止住了。
“也就是說,你不管什麼都能用的很好。”他的眉毛很有趣地糾結成波浪形,露出“傷腦筋”的神色:“所以說我討厭‘天才’。”
“哎?”不是自謙,而是……“天才”什麼的,如果是指在下與生俱來的強大靈力那倒是沒問題,但說到心得、技巧——那都是在無數次的練習之後才捕捉到的一瞬間的閃光,只要你肯下苦功夫的話——
“行啦!”瞳君溫柔地叫我閉嘴,“我都是開玩笑的啦。不管什麼事你都這麼較真,累不累!”
這傢伙!我幹嘛要費口舌和他解釋啊……接觸到我放出的冷氣後,他打了個哆嗦,但臉上溫暖如春風的笑意一點也沒變。
“不過,”他笑嘻嘻地按住我的頭髮一陣亂揉:“這也是你的優點之一呀。”
番外:【第三夜】夢の四: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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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讓我再看一次吧,你那一槍!”
我很樂意地衝他點點頭。
提起槍夾在肋下,手握在槍柄的頂端,以利用槓桿原理讓槍身得以掃過最大的範圍——對槍這類靠攻擊範圍制霸的兵器來說,充分發揮長度優勢正是要訣。
槍沉甸甸的份量讓攻擊更穩健。在我微微轉動手腕之後,沉重的槍如驚雷般又快又穩地刺出去。
超越音速的槍尖用擊穿一切的勢頭將空間也刺穿時,瞳君突然出現在它的攻擊軌跡上。劍迅速在手上轉了轉,他用刀刃迎上槍尖,眼睛裡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但用斬擊這種線狀攻擊來對付刺突這一點狀攻擊,從密度上就無法相提並論,別說是化解,就連抵抗都沒能做到刀刃就被輕輕擊碎了。
而在槍繼續呼嘯著前進的軌跡上的,是雙手空空的瞳君。因為想要將極烈之槍演示給他看,我使出了全力,而它在一旦被送出之後就不再受我控制,只會按預計好的軌道擊破一切。
霎時間時間在我眼前流動得無比緩慢,槍尖像是放著慢鏡頭在我眼前一毫米一毫米地向他接近,瞳君的臉在我眼前被無限放大,我甚至看清了他面板上的每個毛孔。
我真希望這一刻能把一輩子的靈壓全部透支光。只要能停下我自己手裡的槍,就算之後成普通魂魄也沒關係——
從正上方落下的特大下降氣流呼嘯著壓了下來,這種程度的風捲能撕裂碰到的一切東西,甚至擊穿大地——而它只為了制住槍勢——激烈的衝擊將槍柄重重壓彎了。槍從我手中脫手飛出,在四處飛揚的碎草中“咣噹”一聲,即使落上柔軟的草地也發出了這麼沉重的聲響。
我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瞳君早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在雙手撐地,沉重地喘氣時,“笨,笨蛋!!!”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氣極中連敬語都給忘掉了:“你到底在想什麼!!突然衝出來……亂來也要有限度!大白痴!”
好可怕。剛才那一瞬,心底湧上一股洶湧的寒意,那種將要失去什麼的恐懼感……到現在想起來還在後怕。我摸了摸胸口,心臟這時才落回來,剛才真的連魂都被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