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好,只要我是心甘情願的,就不會有怨言。」
陶瑩問:「那家裡的意見呢?你打算就這樣拖著不給明確回覆?我媽為這事可打電話催我好幾次了,說讓我給你做做思想工作。」
陶歌知道「意見」指的啥事,思慮半晌說:「你先幫我拖著吧,等他的事忙完了,我跟他談談。」
聽到讓家裡人操碎了心的堂妹第一次鬆動口風,陶瑩知道今天得適可而止了,於是連忙應承下來。
兩姐妹像小時候那樣互相看了會,某一刻陶瑩關心說:「隔壁電視聲音沒了動靜,估計在開三堂會審。」
陶歌從靠到躺,把整個人直接陳列在沙發上,「不用替她擔心,她智商這麼高,我相信她超過相信我自己。」
隔壁。
正如陶瑩猜測的那樣,希捷一家面對面坐在一起,開啟了三堂會審。
希捷知道自己父親因為長年累月坐辦公室的緣故,喜好喝茶,所以這個晚上一直在幫著泡茶續茶。
希行已經慢慢啜了兩小杯了,舉起第三杯啜一小口時,他放下茶杯看向了女兒:「能不能跟爸爸說說,你和張宣是怎麼認識的?」
賀香蘭雖然知道女兒喜歡張宣,但同樣對過去的具體細節一無所知。
面對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兩雙眼睛,希捷沉靜地回憶說:「我們並不是同班同學,我認識他是因為我們高中三年一直在同個考場考室,每次坐的距離都隔得很近,他經常找我借
筆和橡皮擦用。」
當然了這個「借」是藝術加工。事實就是張宣都是伸手就拿,拿前不打招呼,用完後也從不說謝謝,兩人最多眼對眼幾秒,不說話交流。
賀香蘭插話問:「剛開始是你喜歡的他,還是他喜歡的你?」
他們家一向很開明,從希捷記事起,一家三口行事都施行投票制。
比如週末去哪裡遊玩?比如晚餐吃什麼菜?
比如家裡誰拖地?誰洗碗?
每當遇到三人意見不同時,都是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
這些年來,希捷同他們即是爸媽和女兒的關係,也是朋友的關係,相處一直很和諧。
要不是中間出了個張宣這樣的變故,一家三口會永遠那樣和諧下去。
所以,這次賀香蘭問起這麼隱晦的問題時,知道時機已然成熟的希捷沒打算隱瞞:「我喜歡的他。」
賀香蘭就知道是這樣,忍不住又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希捷頓了頓,回答:「你女兒第一眼就看他對眼了。」賀香蘭驚愕:「高一?你對他一見鍾情?」
希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升起淡淡紅暈。
看妻子問的太過直接,希行主動接過話題,問:「後面呢?」
對這事,賀香蘭從杜鈺口裡得知了大概,但具體過程她不知道,所以沒打斷丈夫的問話。
希捷十分坦誠地開口:「後面你們眼裡的乖女兒一直暗中關注他,從杜鈺那裡拐彎抹角地打聽他的一舉一動,高中三年差不多每次月假都會乘坐公交車假裝偶遇他,雖然能偶遇
到的次數不多,他也不曾注意到我,可我就是這樣偷偷暗戀他。」
聽到這麼執著這麼心酸的暗戀,賀香蘭情不自禁和希行對視一眼,忽然有點理解女兒的滿腔感情了。
要不是兩人是希捷父母,肯定會被這份綿綿情意真切感動到。
剛才聽了女兒過去的自我剖白,賀香蘭主動把談話權交給了丈夫,她怕自己脾氣太急而傷害到了女兒。
希行這次過來就是想
同女兒敞開了談,所以對女兒過去的點點滴滴並不避諱,他要透過這些瞭解女兒對這段感情用了多少心?
他要透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