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牆壁鏡全部碎成塊撒在地上,凳子橫七豎八,理髮用各種工具亂七八糟丟的滿地都是。
店裡有個紅頭髮男子在和百色老闆娘爭吵。
吵得很兇,百色老闆娘哭著喊著要離婚
店外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見到萬軍過來,圍觀的人自動分開,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等著看熱鬧。
可很快就讓他們失望了!
剛才還在店裡叫得歡的紅毛男子看到萬軍氣勢洶洶進去時,只是原地麻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掉頭就往後門跑。
跑了!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那紅毛男子就跑了!
張宣也是看得莫名其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
這萬軍平時是得有多兇殘啊,把人嚇得抱頭鼠竄?
見沒事,張宣也沒跟著進店,而是站在外面人堆裡聽了小會兒。
幾分鐘後,他大概聽明白了,這紅毛男子是百色老闆娘丈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賭債,走投無路之下回來要錢來了。
原來是老闆娘丈夫啊,難怪萬軍在車上不願意多說。
又等了十來分鐘,確認沒事後,張宣也沒久呆,悄悄離開往學校走。
路過一家批發門店時,他心血來潮突然想喝點啤酒。
於是跑進去買了4瓶啤酒,順帶還到隔壁大排檔打包了一份辣子雞丁,一份花生米,還有一份嗦螺。
就這樣串滿袋子回到教師公寓,已經是晚上9點過。
本想叫老鄧喝酒,卻發現大門緊鎖,人不在。
得,不用想,這兩口子肯定又去了深城。
6月的羊城稍微有點悶,張宣懶得上2樓,直接一屁股坐在梧桐樹下的石凳上喝了起來。
期間那對海龜老師回來了,人家跟大作家熱情打了招呼後,就你摸我的腰、我摸你的腰,狼狽為奸進了老鄧隔壁的屋子。
觀這情形,他孃的今晚又要聽貓叫,老男人仰頭望了望夜空的北斗七星,喝一口啤酒吃一粒花生米。
心裡在膩歪:等會要不要往窗戶扔小石子?
不是他壞了良心,而是這對男女玩著玩著,玩到嗨處時總是容易忘形,把國外的那套“愛自由”帶了回來,周邊鄰里不堪其擾。
妙就妙在,這對海龜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
但大家都是體面人,又不好意思說。
只能在背後稱呼這兩海龜為“野貓夫婦”洩洩氣的樣子了。
喝完一瓶啤酒,就在張宣緊盯著野貓夫婦窗戶看皮影戲時,文慧忽然從下邊的石階路冒了出來。
她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張宣,見他對著一個方向怔神時,也是他的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文慧臉色瞬間有了異樣。
雖然野貓夫婦的窗戶緊閉,可兩個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印在薄薄的窗簾上簡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皮影戲。
好在人家只是抱著互啃,沒有太出格的舉動。
不過太出格的舉動一般也看不到,會熄燈。
收回視線,文慧又把目光凝聚在了張宣側臉上,小嘴微嘟。
十來秒後,見他還沒反應,文慧從側邊輕輕走了過去,準備上樓。
只是走到樓道口時,她身子頓了頓,遲疑兩秒,又轉身走了回來。
這次她直接走到老男人的正前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視線驟然受阻,張宣很無奈:“你不是走過去了麼,還回頭幹嘛呢?”
文慧古怪地打量他,沒做聲。
這電影是看不成了,老男人嘆口氣,起身把菜和啤酒打包好,往樓上走。
他邊走邊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