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諛奉承又算得了什麼呢?
因為下午一點半的火車,時間比較緊湊,幾人沒有過多客套,圍著桌子坐下,就紛紛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
火車站還是人山人海,各種蛇皮袋支稜著,看得人頭皮發麻。
從擁擠的站臺殺出一條血路鑽進臥鋪車廂時,幾人出了一身細膩的汗。
深呼吸一口氣,把行李一放,張宣猛地坐在床沿,接過輝嫂遞過來紙扇就不要命地劃拉。
八月份的邵市,實在是太熱了,太悶了!
此刻坐在火車裡就像溺水一樣。呼吸都是燙的,是緊的,是臭的,讓人窒息。
旁邊一個紅襯衫大媽打扮的特時髦,嘴特多。
一開始大媽覺著張宣生的好看,又嬌嫩,就使勁逮著他聊天。
先誇臉,接著打探哪裡的人啊,有沒有物件啊,有沒有結婚啊,才短短片刻功夫,人家業務熟練的已經把祖宗十八代問詢了個遍。
瞧瞧人家這嘴皮子哆嗦的,這眼睛亮的,大有一副要把張宣拿下,在火車上來一次野百合的春天。
敷衍了幾句,敷衍不下去了,實在受不了的張宣最後以暈車為由,也是不管不顧,把眼睛閉上。
大媽盯著他這張俊俏的臉瞅了瞅,好不死心,卻又只能嘆口氣。臨了視線在幾人身上打溜一圈,又和阮得志勾搭上了。
半睜眼瞄了瞄在風雨中孤立無援的親舅舅,張宣開心的笑了。
然後把頭靠在了車玻璃上,他覺得韓劇中那些女主角這樣做很有韻味,很唯美。
可是吧…
才幾秒,張宣就趕緊把頭撤了下來。
幹他孃的咧!
差點被震成了腦震盪。
自己蠢的喲,也是沒誰了。
…
下午一點半的火車,深夜才到站。
一下車,張宣就同輝嫂、孫福成商量著去哪家賓館落腳。
有過不好的回憶,上次那家賓館幾人是不敢去了的。
這次必須換地方,而且還要同上次的賓館保持一定距離才行。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阮得志突然對張宣說:
“張宣,你還是跟我回家吧。離開學還有十多天,你一直住外面我不放心。”
聽著這話,張宣猶豫了。
因為想到那舅媽楊迎曼,想到楊迎曼的冷淡態度,他心裡真的踟躕,很不情願去看人臉色。
但再看一眼舅舅充滿期待的眼神,老男人又心軟了,也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不說阮得志同志是個重感親情、重家庭的人,自己以後還要抱人家大腿了不是?
出於對舅舅的情感也好,還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也罷,張宣都沒法忤逆。
思緒就在一瞬間,張宣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笑著答應:“好,只是又要麻煩老舅你了呢。”
有些事,阮得志心知肚明卻不能明說,只是笑著拍了拍外甥肩膀,就走在了前頭。
做了決定,張宣回身對輝嫂父女說:“那我們先走了,嫂子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好,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輝嫂和孫福成熱情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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