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卻邀請自己,真是讓他感到意外。
不過他沒往那方面想,畢竟太熟悉她了,她喜歡講究水到渠成,不會刻意一嗓子喊自己進臥室做那些羞於人的事情。
而且外面還有劉怡和米沛在呢,就註定今夜無緣。
不過無緣歸無緣,可老男人還是很激動,這麼晚了能進她臥室,本身就意義重大,代表著米見是徹徹底底開啟心扉接納了自己。
米見的臥室很大。
裡面有一排組合櫃、一張梳妝檯、一張書桌、一張床和床頭櫃。
另外還一張沙發。
這裡的佈局跟安長俱樂部一樣,除了沙發是真皮外,其他傢俱全是清一色紅木製品,看起來很簡單卻很奢華。
用一句話概括:簡約而不簡單。
把門關上,米見倒了兩杯茶水,一人面前擺一杯。
她問:“你手機廠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張宣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估計是自己和李文棟的聊天情景被她看到了。
張宣琢磨著說:“是遇到了一困難,不過產生困難的根源還是因為手機廠發展勢頭太好,好到國外一些廠商眼紅了,手機晶片一直在瘋狂漲價。”
想起報紙上經常報道的小靈通的驕人成績,米見問:“那能解決嗎?”
張宣回答說:“有些難度,所以我們拜託李文棟出手。
他透過安長俱樂部和很多國外大資本建立了良好關係,我想只要肯花錢,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米見好奇問:“他一般會用什麼手段?”
張宣說:“撒錢遊說,美國那邊有專門的遊說公司,專門從事這方面的業務。”
對於遊說,米見在課堂聽老師見過,倒也不陌生,思考一番,米見問:“管用嗎?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張宣搖搖頭,“不知道。”
米見關心問:“這些年你一路順風順水,達到了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高度,一時碰到這種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你會不會產生無力感?”
張宣仰靠在沙發背上說:“無力感?不會。很多東西努力沒達成目的的話,我會進行自我安慰,告訴自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像晶片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一個人一家公司能把控得了的,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我就算搞砸了也不覺得丟臉。
而且對於我來說,能掙錢的行業太多了,東邊不亮西邊亮,不會去計較一城得失。”
聽到這話,米見鬆了一口氣,欣慰地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擔心你太順了,怕你哪天遇到挫折會接受不了。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放心。”
張宣心裡暖暖地,很是感動,伸手牽過她的手,深情地凝望著她,這一刻他不想說話。
跟他對視半刻,米見莞爾一笑,隨即靠近幾分,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又問:“你能跟我講講陶歌在新加坡的事情嗎?”
面對米見和雙伶,張宣基本不撒謊。甚至她們主動想了解自己的事業時,心裡會很有成就感。
對於兩世為人的他來說,沒有什麼是比取得兩女歡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張宣非常樂意跟她們分享。
聽他一口氣把東南亞經濟危機始末的事情講完,米見消化了好會才繼續問:
“超過3億英鎊的鉅額投資,風險那麼大,你害不害怕?”
張宣無聲笑了笑,“富貴險中求,這樣的機遇百年難遇一次,要說完全沒有憂慮那也不可能。
但面對泰國新加坡這樣的國家,我更相信美元薅羊毛的能力。”
米見感慨說:“要是你們預測的真的發生了,泰國那些民眾可就苦了。”
張宣喝口茶:“你學過歷史,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