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心有憂慮的劉怡一直在暗暗捕捉張宣的任何細微表情。
當看到張宣真的大大方方把四合院過戶給見寶時,她才真的鬆了一口氣,暗怪自己想多了。
中飯過後,陶歌來了。
只見這姐們掏出一張匯票給他:「這是「風聲」和「潛伏」這半年多的版稅,一共89萬。
姐從人民文學幫你帶過來了。」
「謝謝。」
張宣接過匯票看了看,放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返回新加坡?」
陶歌回答:「明天早上7點的機票。」
張宣點點頭,轉頭對米見一家三口說:「叔叔、阿姨,我下午和晚上還有些事,可能要晚點回來,晚飯不要等我了。」
知道他寫作的同時還要兼顧一些商業,肯定很忙,非常理解地表示:「你去忙吧,不要管我們。這邊有見寶,我們也快適應這邊的生活了。」
「誒。」
張宣應一聲,對米見開口:「那我先走了,晚上見。」
好。」米見送兩人到門外。
離開南鑼鼓巷,駕車的陶歌問:希捷住在哪?怎麼走?」
張宣搖頭。
陶歌問:「是不是上了你的床就不值錢了?連住的地方都不知道?」
這娘們今天是吃了槍子麼?火氣這麼大?
張宣心裡腹誹—句,如實道:「希捷現在在逃避我,我為了不逼她太緊,就沒有太過干涉她的生活。」
對此陶歌似乎並不意外,畢竟連希捷生日都要她幫忙問,那兩人之間的感情肯定是出現了問題。
陶歌譏笑一句:「要是這事情發生在米見和杜雙伶身上,是不是就不同了?」張宣偏頭打量—番她:我觀你現在就像—座火山,是不是火山溶液堆積太多了要爆發了?」
陶歌反問:「怎麼?嫌棄我脾氣大?
張宣伸出食指和中指,左右晃晃,不做聲。
陶歌警兩根手指一眼,隨後一打方向盤,往自己家開去。
張宣無語:「別這麼不經逗,我先去辦正事要緊?」
陶歌甩甩頭髮,「姐的事就不是正事?」
張宣兩跟望天,「這大白天的,你顧忌下身份。」
陶歌目視前方,直接一腳油門到底。
閉目養神的張宣嚇了一跳,趕緊繫上安全帶:「我前陣子給手指做了保養,醫生說3個月不能浸水。」
陶歌不搭茬。
張宣只得服軟:「我收回剛才的話。」
陶歌開口:「伱知道堰塞湖是怎麼形成的麼?怎麼疏通麼?」
張宣眼皮跳跳:「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覺得應該向聖賢看齊。」
陶歌忍不住笑了,「不愧是文化人,耍流氓還一套套的。」
說著,她把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發簡訊詢問情況。
一分鐘後,手機響了,進來一條簡訊,陶歌點開看了看,掉轉車頭往希捷住的地
方行去。
張宣問:「她在家?」
陶歌簡單說一個字:「在。」
朝陽區,一小區。
把車子停下,兩人分開走。
陶歌去了她堂姐家。
張宣則戴個鴨舌帽、手捧一束玫瑰來到了住宿三樓。在樓道口望了望,他往左邊走去。
過道左邊第三間,這是陶歌告訴他的資訊。
一、二、三
來到第三間,張宣掃一眼空空如也的過道,伸手敲門。
「咚咚咚
三下沒反應。
「咚
「誰啊?
這次第四下就有反應了,裡面傳來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