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一撩下頭髮,最後用特別莊嚴的語氣問:“那張宣同學,我有引誘過你上床嗎?”
聽聽!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聽著這氣人的三連問,看著這張夕陽下比雕花還精細的臉蛋,張宣氣到差點吐血。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比自己臉皮還厚。
簡直了!
可人家說的有錯嗎?
貌似還真沒錯。
但張宣還是忍不住想伸手撕爛這張嘴的衝動。
娘希匹的,忒他媽氣人了。
打又不能動手打,說卻不一定說的過,算了,好男不跟女鬥,不跟她計較。
張宣心裡恓惶的想著,也是不再搭理她。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小十一也是端正了身子,右手輕輕握拳,面向球場無聲無息笑了,雖然笑的很隱秘,笑容也是一閃而逝。
但那得意之情喲,張宣要是看到了,保準把她擰成麻花。
…
睡了一夜。
外面下起了雨,颳起了風。破碎紙屑和殘舊報紙在矮空中胡亂飛舞,有的撲在了電線杆上,有的糊在了牆上,更多還是飄向了遠方。
今天是11月22號,小雪。
張宣睜開眼睛,望著床頭的日曆,有些心緒難愁。
日子過的真快啊,自己回來都一年半了。
好像幹了很多大事,好像什麼也沒幹。
不過讓他最開心的是老張家擺脫了貧窮,自己的銀行存款達到了驚人的126萬。雙伶還像上輩一樣,成了自己女人。
還有,就是米見。希望這輩子自己能得到她,她也能得到自己,不要再像前生那樣了…
“張宣,電話!”
就在張宣胡思亂想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楊迎曼的聲音。
楊迎曼的聲音?
老男人驚了個呆,最近這是怎麼了,這個便宜舅媽態度為什麼變化如此之快?
變化如此徹底?
其實從客觀角度講,從外人角度講,過去的楊迎曼雖然有點狗眼看人低,但也並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畢竟這年頭的大城市和農村真的是差距太大了。
在城裡土生土長的人不一定能接受得了農村的一些東西。
但現實是兩家很親,她卻傷了老媽的心,張宣愛屋及烏,內心自然對楊迎曼很不爽的。
這種不爽沒有道理可講,不存在情有可原,誰叫自己只有一個媽呢…
“張宣,接電話,你媽打來的。”門外再一次響起了聲音。
“誒,馬上來。”
聽到是自己老媽打來的,張宣立即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應一聲兒,也是慌忙穿衣下床。
來到客廳時,他有點意外,楊蔓菁已經起來了,小十一竟然也過來了。
下意識看了看牆上的鬧鐘,幹他孃的都不知不覺八點半了。
就說呢,難怪自己在夢中和周慧敏能約會那麼久…
懶得多想,抓起白色聽筒就吱聲:“老媽,吃早飯了沒,怎麼這麼早打電話啊?”
“吃了,在你姐家吃的。”
那頭的阮秀琴高興說:“你姐今早生了。”
“啊?”
驚愕一秒,張宣瞬間激動了,一口氣連著問:“不是說還要幾天嗎,怎麼提前生了,是男孩還是女孩?老姐身子骨怎麼樣?”
阮秀琴喜慶地告訴他:“男孩,8斤重的胖大小子,你姐身子骨好著咧。”
太開心了,母子倆細細碎碎聊了一陣…
臨了阮秀琴說:“孩子還沒起名字的,親家母那邊和你姐夫希望你幫著取個名字。”
張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