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6天,裘雅打來了電話,說公司出現了一點狀況。
最近幾個月忙於畢業、忙於去新加坡和去美國、忙於寫作,他對銀泰地產的關注有點少,去的也少,驟然聽到裘雅說公司出現了一點問題,還有點愣。
張宣嚴肅地問:“出現了什麼問題?”
裘雅說:“由於寫字樓和酒店營業需要,新招了一大批人。其中碰到了幾個素質不高的員工,合夥偷竊顧客財產、利用職務之便賺取外快,還有勾搭引誘女同事犯罪的,導致風氣下滑。”
張宣問:“這樣的人有幾個?”
裘雅說:“6人團伙,有男有女。”
張宣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裘雅鐵面無情:“我報警了,把他們交給了公安機關處理。”
知道她打電話有事要說,張宣聽得沒做聲。
果然,裘雅下一秒繼續講:“張總,其中有兩個人關係網比較複雜。精華\/書閣首發更新~~”
張宣明白,這才是裘雅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關係複雜?能通天嗎?能在粵省一手遮天嗎?”
裘雅說不能。
張宣大手一揮:“既然不能,那就秉公處理,我們經營生意的,還能被幾個小鬼纏住?”
裘雅說:“對方仗著家裡有點小背景,有的想跟我們私下和解,有的要跟我們公司打官司。”
張宣冷笑連連,加重語氣道:“打官司?和解?我的意見是堅決不和解,要打官司就陪他們打,而且是能拖多久拖多久,把他們一家老小的精力都給我耗到這官司上來。
我們養的法務部不能總是吃乾飯吧,我到想看看他們這個有點小背景的家庭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堅持一場馬拉松官司?”
裘雅笑了,這就是她的意思。
以她的鐵腕性子,和解壓根沒可能,只是怕影響老闆公司之外的關係利益才主動問詢一番:“好!我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聊了一會,最後張宣眯著眼睛說:“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銀泰員工安逸太久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老闆在敲打自己,裘雅表態:“我會藉著這件事對公司進行分批整肅風氣,該留的留,該獎勵的獎勵,該卷鋪子滾蛋的滾蛋。”
“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完,張宣就把電話掛了。
見他面色不好,旁邊的杜雙伶往他嘴裡塞一瓣桔子就問:“親愛的,沒大事吧?”
張宣搖搖頭:“沒大事。”
接著他頓了頓,問兩人:“雖然沒大事,但我還是打算過去看看,你們兩是待到開學才過去,還是跟我一起走?”
距離開學還有接近半個月,杜雙伶同鄒青竹商議一番。
為了不影響他工作,為了幫家裡分擔下看孩子的壓力,杜雙伶最後說:“你先過去吧,等9月份開學我和青竹再過來。”
張宣點頭:“那好,到時候你們乘坐飛機過來吧,這樣既乾淨還安全一些。”
“嗯。”杜雙伶笑語盈盈,又塞小半邊橘子到他嘴裡。
次日,張宣早早就出發了。
賓士經過邵市時,他突然想起了範半仙,然後對開車的劉雅菲說:“繞道去一趟城南公園。”
幾年沒來,邵市城南公園還是老樣子,敲鑼打鼓、唱戲擺攤的畫面同曾經幾乎一模一樣,似乎改革開放的時代潮流絲毫沒能影響到這裡。
不過想想也是,這年頭中西部地區的省份城市都是幾年未曾有一個變化。就更別說下面的市級城市了,還處在吃飽就滿足的幸福指數最高的階段呢。
說起來也是諷刺,這年頭物質雖然匱乏嘛,但大家都洋溢著一張笑臉,開開心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