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不完,到處送。」
張宣順嘴問:「承包水庫養魚掙錢不?」
杜克棟說:「這個看情況,像今年他們是掙錢了的,今年冬天很多紅白喜事要魚,都是從他們這裡買。
不過去年就賠大了,老本都賠沒了,從水庫打撈出來的魚放外面田裡養著,晚上被人投了農藥,一晚上幾萬斤魚都翻了白。」
這事張宣隱隱聽人提過一嘴,「是誰,抓到了沒?」
杜克棟說:「有懷疑物件,但人家不願意出來公開作證,現在都還是懸案,不過」
話到這,杜克棟小聲講:「不過對於他們兄弟倆來講,只要有懷疑物件,就不在乎了。」
張宣愕然:「就不怕萬一弄錯人?」
杜克棟笑笑,只講了一句:「他們打牌借了12萬高利貸都不還,還把放高利貸的打出了前鎮,現在都不敢回來。」
得,這是一對狼人,為那個被懷疑的默哀。
挑了魚仔,兩人抬到後面廚房開始做夜宵。
杜克棟喊了隔壁的堂兄弟過來燒火打下手,對張宣說:
「你們同學難得來一次,你去陪他們玩,等會夜宵好了叫你們。」
見三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忙上忙下,心裡沒完全放下的張宣也沒矯情,離開廚房後,想了想,又往二樓臥室行去。
都談了快一個小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前生米見被雙伶逼走的事情按道理不可能再發生。
但他心裡還是忐忑,還是得再次去看看才放心。
帶著這種想法,老男人很快來到了二樓臥室門口,在門外定了定神,推門而進。
聽到開門聲,正在說話的杜雙伶和米見中斷了交流,同時看向了他。
嗯哼?
怎麼感覺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這麼不對勁?
至於是哪裡不對頭?他一時又分辨不出來,但是那種奇怪的直覺莫名湧上了心間。
張宣拉張凳子坐下,發現桌上有兩邊桔子時,正好有點口乾的他拿起就吃,「外面又下大雪了,你們冷不冷?要不要下去烤火,一起熱鬧熱鬧。」
不等兩女回話,張宣接著又道:「樓下在做夜宵,你們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沒?我給你們去做。」
兩女還是沒做聲,房間裡死靜一般。
過了會,米見眼帶淡淡地笑意說:「你下午不是挖了冬筍嗎,我想吃冬筍炒臘肉。」
「好。」
張宣點頭,轉而問雙伶:「你呢?」
杜雙伶眨眨眼:「我也好久沒吃冬筍了,有冬筍就行。
親愛的你下去吧,我們正在聊紅樓夢,你別來打擾我們。」
紅樓夢?
張宣心裡一咯噔,下意識想到了希捷的紅樓夢,不會真這麼巧吧?
心裡雖然有萬般不好的想法,但他表面不動聲色退了出去。
沿著走廊來到另一端,張宣給家裡的阮秀琴同志打電話。
「三個媳婦陪著你,你還有時間想媽,滿崽,你有長進,媽老了以後有盼頭。」
阮秀琴正在嗑南瓜子看電視,此刻心情好著呢。
張宣沒空開玩笑,問:「老媽,那幾本名著還在您那吧?」
阮秀琴聽到提這事,放下瓜子直起身子問:「怎麼了?雙伶跟你攤牌了?」
張宣蹙眉:「您好像不意外?」
阮秀琴小聲說:「前天晚上臥室進了老鼠,我故意把收納箱開啟了,雙伶看到
了那些書。」
張宣瞬間氣暈了,「媽!老媽!我的親媽!您是不是覺得兒子活得太滋潤了,給我找點刺激?」
等到兒子發完牢騷,阮秀琴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