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市有兩個地方最聚人。
一個是城南公園,飯後集散地。這裡擺地攤的多,載歌載舞的更多,各種大爺大媽跳恰恰、跳廣場舞、跳交際舞能讓你眼花繚亂。
每次看到這些大爺大媽不避諱的身體接觸,老男人就好想賦詩一首∶枯藤老樹昏鴉,大爺掛上大媽,身上一般掛倆,有時身上掛三。
改革開放後,很多風氣都在慢慢變化,嘿,這些老小子可會玩了,比年輕人還開放,經常一拖幾跳舞。
很多人看不明白,這樂趣在哪?
可能樂趣在於觀望者投來的目光,他們以為自己很有吸引力。
不過這是玩笑話。
其實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之一還是和壽命有關,一般女人比男人更長壽,公園裡老少老太婆多,所以有很多這樣的鏡頭。
一行人從城南公園小路上去,經過山頂進入邵市最具人氣的地方,紅旗路。
紅旗路是邵市的商業街,是市中心,也是最繁華的地方。各種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讀書時這裡來的比較多,張宣對這裡印象最深刻的要屬各式各樣的小吃了,比如鐵板魷魚啊,一次性可以吃20串,只是以前礙於囊中差澀,要是自己買的話某本吃個一兩串就了事,記憶中每吃一次都心疼一次。
當然了,有他在地方,雙伶幾乎都在,這姑娘兜裡從不缺錢,每次都能餵飽他。
杜雙伶愛吃魷魚串,米見鍾情鐵板豆腐,張宣和陽永健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只要夠辣就都愛吃。
至於孫俊,現在是最沒人權的一個,陽永健還沒追到手呢,只能先做舔狗。
5人從街頭吃到街尾,然後換一邊又從街尾又返回街中,肚子吃到撐,圓圓的,扒滿扒滿。
訊永健右手捂著肚子說:「唉,不行了,吃多了,有點脹,走不動了,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吧。」
孫俊指著前面的十字路口:「那裡路邊的椅子多,去那邊怎麼樣?」
順著孫俊的手指往前一看,張宣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孫俊你個二貨不要亂劃地方行不行?杜鈺家在那邊,希捷家也在那一塊,你想愣死我啊。
四人齊齊不說話,孫俊右手撓頭,滿屏尷尬地問∶「怎麼了?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那地方不好嗎?還是有什麼禁忌?」
這個傻子,張宣兩眼望天,心裡又忍不住噴了一句。
陽永健也無語了,只得趕緊打圓場:「走吧,我們去城南公園坐,那邊熱鬧。」
三女走了,杜雙伶走之前,還笑意盈盈地打量他一番,臨了把手裡的魷魚串伸到他觜邊餵了一口。
等到前面的三人走遠點,孫俊還在問∶「她們這是怎麼了哦?我又犯什麼錯了?」
長宣好想憤懣地丟一句:你得罪了大爺!
其實就算城南公園也不保險,他知道杜鈺喜歡在這片地帶遊蕩,就是不知道希捷那腹黑來的多不多?
現在局勢好不容易才緩和幾分,為了不衝突,他以上廁所為名偷偷給杜鈺打了電話。
「喂,你好。」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叔叔,新年好,我是杜鈺同學,她在嗎?」張宣禮貌問。
人眼睛一亮,這聲音他熟悉啊,上次找女兒也是這個男生,難道真的在和女兒談感情,「她不在家,飯後她去外面消食去了。」
中年人怕張宣找不到女兒,還熱情的把希捷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她和她表姐一起去的,你打這個電話就能聯絡到。」
張宣很感謝,感謝地同時還有點慌,太熱情了,實在是太熱情了點。
結束通話,他不敢停歇,直接給希捷打過去。
一個電話,通了,被結束通話。
二個電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