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廚房。
回來後,正在炒菜的張宣炒著炒著,突然說:「今天下午我見了一個人。」
米見把手裡的長豆角在砧板上碼好,下刀切:「嗯,我知道。」
張宣道:「她叫蘇謹妤。」
米見告訴他:「這事你可以不用跟我說。」張宣選擇攤牌:「瞞不過你,也不想瞞你。」
米見莞爾,問他:「這算老茶杯?還是新茶杯?」
面對這麼誅心的問題,老男人好想直接來個裝死,但臨了還是硬著頭皮說:
「如果按年份來講,算老茶杯;可按程度來講,尚且還新。」
米見眼帶笑意地瞄了瞄他側臉,「尚且?」
張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尚且。」
一個「尚且」二字,說明了很多,他也看開了,這事不能迴避,主動把決定權交給米見。
她說是新茶杯,就是新茶杯。
她說是老茶杯,就是老茶杯,一切以她的認定為準。
畢竟米見向自己提出三個要求的時候,自己和小十一的關係就已經擺在那了,前面吻過、抱過、摸過的局面已然沒法改變,後面他也沒違背承諾去改變,他和小十一之間始終差著臨門一腳。
換句話說,米見說了算,他絕不含糊,絕不陰奉陽違去弄虛作假。
沉默片刻,米見沒直接表態,而是說:「人家千里奔波來看你,應該請家裡來坐坐,盡下你這位老同學的地主之誼。」2
這句話的資訊量有些大,快把他給繞暈了。
「請」、「老同學」和「地主」三個詞顯示了米見大度的同時,還把女主人的風範發揮得淋漓盡致。
想了想,張宣坦白:「其實她這次是為你而來的。」聽到這話,米見一開始有些意外,但稍後反應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女人懂女人,見到她,蘇謹妤心氣洩了,自動走了,所以就算發出邀請也不會來家裡。
米見用碗把切好的長豆角裝好,一臉恬靜地笑問:「我這是不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張宣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你可是米見。」
第二天下午,趙蕾回來了。
此時米見正在裡屋陪同來串門的那雯,張宣瞄了瞄她,隨意問:「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
趙蕾應一聲,接著道:「老闆,我見到了董小姐。」張宣下意識抬起頭。
趙蕾說:「蘇小姐沒回深城,而是臨時改了主意去蜀都。」
張宣問:「你知不知道原因?」
趙蕾搖搖頭,心裡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會說出來。
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場,無視老闆的私生活才能長久保住這個飯碗。
而且跟了老闆這麼久,對他身邊的女人大致有一個印象,那就是個個聰明絕頂。要是自己敢胡亂說話,將來肯定會被她們玩死。
目視她兩秒,張宣換個問題:「你去了董家?」
趙蕾說:「不是,是董小姐和她姐姐來機場接的蘇小姐。」
張宣關心問:「董子喻現在怎麼樣?」
趙蕾措辭:「同以前一樣,精神狀態很好,不過相比上次,好像瘦了些。」
張宣緊著問:「瘦了很多嗎?」
趙蕾說:「也沒有,如今大概和大學時的樣子差不多。」
聽到這話,他放心了。
上次董子喻胖了好幾斤,現在體重下降只是恢復到最美的標準狀態。
見他陷入沉思,趙蕾張嘴又道:「董小姐讓我捎句話給你。」
張宣
看著她。
趙蕾講:「董小姐說:國慶她媽媽會去蜀都過5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