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索斯沉默了,他感覺到有點頭疼,因為要穿過邊境,就必須從‘阿拉貝爾’經過,否則就需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時間來穿行沒有開闢過的山林險道。
原本還打算混過去,但是現在‘阿拉貝爾’外有許多帝國難民,駐防必然是相當森嚴的,在這種情況下想混過去,難度相當高啊。
而如果是強行突破的話,別說阿拉貝爾擁有薩洛尼亞最堅實的防護系統,更糟糕的是,一旦發生衝突,勢必會便違背了自己對老頭的承諾,不與教廷為敵……嘁!
就在索斯皺眉思考的時候,遠處的樹林中忽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是……是狼麼?”阿吉好似被嚇得臉色鐵青,但還是勉勉強強地握著那根被削尖的木棍站了起來。
索斯的眼神也一度變得凝重而警惕,但是隨即,那股子凝重與警惕便被幾分哭笑不得的神情所取代。
只見伴隨著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是一個男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充滿褶皺的大紅袍,表情似乎非常尷尬。
“那個……好香啊,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分我一點麼?因為迷路,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正說著,那個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盯著索斯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指著索斯斷斷續續地彷彿想說些什麼。
而同時,手中握著烤肉的索斯也有些愕然。
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新晉的紅衣大主教,邦。哈姆斯沃思!
一百五十七
這個傢伙到底是幹嘛來的?
望著那位狼吞虎嚥中的新晉大主教邦。哈姆斯沃思,索斯內心不由湧出一股名為錯愕的情緒。
不得不說,僅僅只是過了幾天,這位哈姆斯沃思主教的賣相似乎過於悽慘了一些,不說頭上的那頂作為紅衣主教象徵的紅帽早已不翼而飛,就連那件到處都充滿褶皺的紅袍也染了幾處汙漬,尤其是肋下、還有衣襬竟然被刮開了幾道裂痕,再加上他沾著幾粒草屑的、枯黃的頭髮,風塵僕僕的臉龐,更糟糕的,是他那因為狼吞虎嚥而時不時被噎住的惡劣吃相……哪裡還有作為教廷十二位紅衣大主教的半分威嚴?
“呃……”突然,這位神父的動作停住了。
“又噎住了麼?”女孩貝拉小心地遞上一個裝著水的彎曲罐子,用詫異的眼神望著這位神父。
“啊,抱歉抱歉……”邦神父尷尬地撓了撓頭,訕訕說道,“一路上餓了好幾天了,實在是……”
“呵呵……”帶著幾分驚愕表情的貝拉勉強地笑了笑,在她身旁,小男孩阿吉拿著一根枯樹枝不時地戳著邦神父紅袍上那一個個被劃破的洞。
“阿吉,別這樣,太不禮貌了!”
面對著姐姐的責問,小男孩撅了撅嘴,隨即望著邦神父好奇問道,“為什麼你的衣服會變成這樣,你從山上滾下來的麼?”
“呃……”邦神父的表情充滿了尷尬,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很小的手勢,訕訕說道,“迷路的時候很不巧地遇到了一群山狼,被它們追的時候一不留神,只是一不留神,稍微地,腳滑了一下……”
“哈哈,真笨!”不顧姐姐的指責眼神,小男孩幸災樂禍地笑著。
“呵,呵呵……”邦神父撓了撓頭,竟然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唉……”望著這看似和諧的一幕,索斯無力地捂了捂額頭。
作為教廷的十二位紅衣大主教,究竟是無能到什麼程度才會被一群野獸追著跑啊?
見女孩貝拉與她的弟弟阿吉一同將那些剩下的肉從小溪旁搬來的時候,索斯瞥了一眼邦神父,皺眉問道,“就你一個麼,其他人呢?”他指的,是作為隨行的神父與修士。
見索斯發問,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