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掌上起舞的傳聞不知真假,但眼前這個小嬰兒一定能。
說是嬰兒,其實它已經成年了,不管是臉,還是性別特徵,完完全全是人類女性的縮小版。
但不論是誰,都不會把它當成人。
手掌大小的體型就算了,人類也從這麼大過來的,但徒手攀在筆直無依的崖壁上,人類哪個階段都辦不到。
“你、你”李淺夏說不出話來,震驚地望著侏儒狨猴。
連鄭晴這位軍人,一時間都微微失神,輕張著嘴。
“我能過去嗎?”侏儒狨猴表情和動作都顯得很膽怯。
體形高大的人類,在連雨林中最兇猛野獸也不敢觸碰的火焰光芒中,對它來說,無異於人類看見背對太陽的超人。
“對不起,能先問你幾個問題嗎?你——”楊清嵐斟酌措辭,擔心對方聽不懂,“遊戲,大家,很危險。”
侏儒狨猴智力遠超她的想象,很明白地點點頭。
“嗯,但有的我也不清楚,而且我好冷。”
氣溫已經直逼零下。
“放心,”李長晝輕聲開口,“幾個問題就好。”
一聽他的聲音,侏儒狨猴急速後退,只剩拳頭面積大小的臉,還暴露在火光中。
李淺夏用手臂輕戳老哥,讓他別嚇著人家,這個侏儒狨猴很可愛。
“要小心。”鄭晴猶豫一番,還是開口提醒。
“你是第幾次參加遊戲?”楊清嵐柔著嗓音問。
“資格賽一次,這是第二次。”侏儒狨猴思路清晰地回答。
“你是——”楊清嵐打量它,“怎麼變成人的?知道什麼是人嗎?”
“你說我的身體嗎?”侏儒狨猴鬆開扣住崖壁的右手,放在眼底打量。
“嗯。”
“這是我資格賽兌換的,我全點了有‘人’這個字的東西,因為它像我喜歡的一種蟲子,醒來後變成這樣了。”
李淺夏很想問問到底是什麼蟲子,但侏儒狨猴應該不知道名字,就算知道,說出來他們也不知道。
世界已被發現的昆蟲就有數百萬種,還在以每年1000種增加。
楊清嵐繼續問侏儒狨猴:“你的資格賽是怎麼樣的?”
“一棵樹,一顆好大的樹,紅的傢伙、綠色的傢伙,還有一些和我們長得很像,但比我們大的傢伙,他們的聲音好大好大,跟天上的火一樣!”
這個問題後,安靜了兩秒,楊清嵐才開口:
“你是怎麼從資格賽活下來的?”
眾人集中精神,一名掙扎者在價值遊戲的生存方式,決定了這名掙扎者是否值得信任。
比如說白天那個二次元,一看就是殘忍無情、亂殺無辜的那種型別,又或者真把價值遊戲當成遊戲。
“跑,跳。”侏儒狨猴說,“我一直跑,從一根樹枝跳到另外一根樹枝,然後結束了。”
李淺夏鬆了一口氣,不是暴虐、屠殺一類。
要說撒謊
這隻人形外表的猴子,雙眼純真,又是小孩模樣,實在難以想象它會說謊。
“怎麼辦,要讓它過來嗎?”她問其他三個人。
鄭晴處於兩難之間。
作為一個女性、一名人類,很難讓冷得發抖的“小孩”走開,但作為一名戰士,又要求她絕不相信戰場上的敵人。
不過幸好,這裡不用她做決定。
楊清嵐看向李長晝,用眼神詢問他。
“讓它過來吧。”李長晝笑道。
嗯?
李淺夏立馬發現老哥的不對勁。
兩人有沒有在羊水裡給對方解開過纏在脖子上的臍帶不知道,但確確實實一起在羊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