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交車上,趁著還沒回現實世界,三人換上備用的衣服。
二十歲的一男二女在一起換衣服,多麼讓人心癢的場景,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天,李長晝肯定自己從孃胎裡就開始期待。
可惜其中一個是妹妹。
掃興至極。
李長晝乾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去琢磨,心如止水地擦身體、換上乾淨舒爽的衣服。
“好了沒有?”他背對兩人問。
“等等!我提褲子!”李淺夏急忙說。
“你說‘等等’就夠了,具體做什麼不用告訴我。”李長晝近乎絕望的嘆息。
回到沿河路商業街,三人疲憊不堪,互相揮了揮手,道了一聲晚安,便各自回去睡覺。
第二天,週六。
再過幾天就是秋分,很快白天就會與黑夜等長,然後慢慢變短,但在今天,天依然亮得很早。
李長晝四點醒來,在院子裡進行綜合性訓練。
挺舉、彎舉、頸後推舉、直立上拉、槓鈴深蹲、仰臥推舉、屈臂上提……
每個動作五組,每組六十次。
哪怕以他的體質和力量,做完之後也是有些氣喘。
但不累,身體發熱,很暢快。
這時候李淺夏醒了。
“哥,我去找清嵐,待會兒一起去河邊晨跑。”
“嗯。”
李長晝運起勁,渾身肌肉繃緊,像一瓣一瓣的柚子,充滿了力量與活力。
力量如最有力計程車兵,在面板下列隊,只要他一聲令下,便如鋼鐵洪流般隨時出擊。
他拿出從鄭晴推薦的網站上買的道具,一群蜜蜂似的飛行器。
這些飛行器飛鳥般靈活,擁有上、下、前、後感知人體的能力。
飛行器在他周圍飛行,其中一隻忽然從身側朝他襲來。
李長晝微微一側身,還是被擦到了。
他扭扭脖子,第二隻撞來時,他輕易閃開。
連續躲開五次攻擊後,他閉上眼睛。
飛行器發出“嗡嗡嗡”的輕微聲響,是槳葉轉動的聲音。
李長晝突然側頭,但腦袋還是撞到了。
他笑了下,這錢沒算白花,還是能鍛鍊反應能力的。
正躲閃的開心,手機響了。
“哥,清嵐感冒了,去不了了。”
“感冒?”
“嗯,昨晚回來好好的,今天早上起來頭暈、發熱、全身無力,我已經喂她吃了藥。你一個人去跑吧,順帶給我們兩個買早飯。”
“好,你自己也注意,別被傳染了。”
掛掉電話,李長晝穿好20公斤的背心,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售價50的寬鬆運動外套,出了門。
沿河路有一條專門的跑道,很長很長,護城河有多長,爬道就有多長,供不同地段的市民健身。
跑步的人很多,白領、老人、跟著大人的小孩、週六週日才能看見的高中生。
李長晝混在其中,微微氣喘的樣子一點也不起眼。
“那是什麼?”
“警察嗎?”
跑過明城大橋,生態公園前圍了一堆人。
李長晝原本沒放在心上,忽然間地一撇,讓他慢下腳步。
護城河來了一看就是官方的人,兩個警察,十幾個穿黑色作戰制服、帶防毒面具,像剛從核武器實驗室裡跑出來的。
拿著電棍,甚至有配槍。
“大家往後退!”一名警察拿著喇叭,對人群大喊,“有鱷魚跑進護城河,非常危險,我們正在處理!”
“一條鱷魚要這麼多人?給我一個抄網,我來抓!”
“吹牛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