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去找一間空置的住宅,把我的照片丟在裡面,半小時後回這裡。”
李淺夏起飛時,順手(順翅)又扇了他一下。
李長晝揉著眼睛,被羽毛劃到了,是從前被李淺夏馬尾甩眼睛裡的感覺。
“走吧。”楊清嵐說。
他眨眨眼,站起身。
兩人扭身走進ban ca,這是一家賭場。
他們沒有本錢,但不等李長晝利用他的魅力,以貌取勝時,一位女士主動走過來搭話。
確實要向他搭話的。
李長晝身形挺拔,笑吟吟的有點像浪蕩子,又有點像特權在握的翩翩少年,一雙筆直的長腿走得從容不迫。
“你好。”這位女士有著灰色的貓眼。
“你好。”李長晝笑了一下。
女士的心好像被羽毛劃了一下,有點心跳加速,有點期待。
“你是亞洲人?”
“嗯。”李長晝點頭,目光掃視賭場,女士盯著他清俊的側臉。
“沒來過賭場。”他收回視線,笑著解釋。
女士的貓眼差點陷進那雙黑亮的眸子裡。
“誰都第一次,可以試試。”女士笑著給他一枚100克朗的籌碼。
她還想給李長晝更多,甚至問他晚上有沒有空,李長晝拒絕了。
然後就是楊清嵐的主場——把籌碼給她時,李長對灰眼睛女士歉意一笑。
“你看著四周。”楊清嵐低聲吩咐,坐在骰子那桌。
靠著7點智力,7點感知,贏多輸少的玩了半小時。
在這段時間內,李長晝按照她說的,負責警戒。
女荷官穿著絲襪,嗯,易燃。
此時收下大量籌碼的楊清嵐,瞥了他一眼。
賭場的角角落落,站著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雙手交疊在身前,腰上彆著耳麥的保鏢。
看上去像個拳擊手,讓人害怕,和電影裡的形象一模一樣。
老實說,連外貌在李長晝看來也一樣。
半小時後,兩人離開賭場時,那位女士伸手,在李長晝手臂輕輕掐了一下,嗔怪地瞪他。
李長晝笑著抓了一把籌碼給她。
楊清嵐看著這一切。
於是,一踏出賭場的門,李長晝呸了一聲,痛心疾首:“資本主義!腐敗活動!”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讓自己恢復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精神面貌。
這次坐在那家店門前時,李長晝終於有錢點餐了。
兩人喝扎克黑啤,吃炸排骨,吹晚風,欣賞布拉格的街景,完全是一對出來旅遊的情侶。
“楊小姐,你猜,你剛才從那裡走出來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李長晝指著馬路對面的巷子。
楊清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收回視線問他:“什麼?”
“一個美夢從巷子裡走出來。有一瞬間,我覺得馬路沒有了任何聲音,時代精英停下了唇槍舌劍”
“雷蒙德錢德勒的句子。”楊清嵐喝了一口橙汁,清澈的眼睛尋求說明似的望著他,“你是在抄襲?”
“淺夏怎麼還沒回來。”
楊清嵐嫣然一笑,嘴角的一絲絲嗔怪比灰眼睛女士漂亮千倍,果然是一個美夢。
李淺夏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吃的,又是對著李長晝一頓猛親。
“給給給,給你留著呢!”李長晝握住她的喙(嘴),把一根排骨遞給她。
雪鴞小口小口啄著,紐扣一樣呆板的雙眼,這時也流露出快樂。
吃得差不多,三人離開主幹道,來到一條巷子。
李長晝看著楊清嵐,楊清嵐點了下頭,確認周圍沒有人,三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