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公主不聞不問,雙腳亂踢,小而纖細的雙手,試圖掰開李長晝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這一切的掙扎,不過是嬌嫩的喇叭芽纏住鐵絲網,妄想將它拉斷,無用功罷了。
“嘿,哥們。”一對外國情侶走過來。
他們看清李長晝和楊清嵐的長相,立刻認定兩人不可能是人販子,於是問:“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不,謝謝,有人鬧脾氣,今天已經吃了三根棒棒糖了。”楊清嵐拿走碧手上的棒棒糖、白色小挎包,站起身,笑著回答。
情侶看見碧拼死拼活地不讓大人(楊清嵐)奪走棒棒糖,被拿走之後,還瘋了一般去搶,於是都會心一笑,露出原來如此、真好玩的表情。
李長晝輕拍碧的背部,不停地安慰她,一層又一層的牛角螺旋勁,以最微弱的力道打進她的身體。
很快,碧雙眼帶水,滿臉通紅。
“哦!看,她害羞了!”有外國女人高聲調侃,周圍一片友善的鬨笑。
碧死死地盯著那個外國女人,恨不得殺了她。
“不鬧了?”李長晝溺愛地捏捏她的小鼻子。
“走吧。”他牽著她的手,往人群外走去。
楊清嵐開啟挎包,拿出裡面的高階棒棒糖,一一分給路人,說今天不會再給她吃了。
“啊——”碧扭頭衝著這邊怒吼,宛如一頭髮怒的小金毛。
“哈哈哈哈!”塔塔蜜店門前充滿了歡聲笑語,隨處可見的鴿子疑惑地望著這邊。
有人大喊:“我八歲就不喜歡吃棒棒糖了,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棒棒糖除外!”
笑聲更響了。
碧沒有求救,牛角螺旋勁的痛苦讓她明白,求救沒有用,自己真的已經淪為階下囚。
她很不配合地被李長晝拽著走,像是家長沒買肯德基兒童套餐的孩子。
“吃吧,也是甜的。”楊清嵐把塔塔蜜遞給碧。
“給她做什麼?你不是喜歡吃嗎?”李長晝不解。
“有肉桂粉,吃這個我生理不適。”
“不吃的給我?!你這個婊子!賤貨!我要殺你了!”碧發瘋了。
堂堂沙皇公主,居然吃別人不吃的東西。
“不要這麼說,”李長晝笑道,安慰似的拉了拉她的小手,“之前你不也準備吃嗎?你就當替你試毒的女僕——你們的皇室有試毒的太監嗎?”
“狗東西,誰允許你碰我了?拿開你的狗爪!”
“”
俄語裡有‘狗東西’這種罵法嗎?還是說遊戲自帶的翻譯很接地氣?
李長晝牽著碧,楊清嵐拿著塔塔蜜和碧的白色小包,如果碧的年齡再小一點,完全是一家三口。
七拐八拐,找了一條無人的巷子。
一見這條人跡罕見的死衚衕,碧就化身不肯出欄領刀的小香豬,甚至蹲在地上,死活要往地上躺。
“放心,我們要害你,早就動手了。”李長晝保證道,理由充分。
“我才不信!我就打算在這種巷子裡教訓你們!”碧也有她的堅持。
李長晝不管了,用力一拉,她嬌小的身體,像是被焊接在他身上一樣,被拖了進去。
楊清嵐走在後面,看見沙皇公主最後的掙扎——小手死命扣住入口牆壁。
她騰出手,輕輕掰開碧的手指。
◇
loft公寓。
完成任務的李淺夏,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穿一件大t恤,一條短褲,露在外面的美腿纖細修長。
她正坐在床上,擦著溼漉漉的長髮看電視,抬頭瞥見哥哥和清嵐拖拽著一個小孩出現在臥室(也是客廳和廚房)。
李淺夏打量滿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