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loft公寓,李長晝的智商再次下降到5點。
「照片傳送」的原主人杜華,不管是跪在女人腳下,還是走過來給陌生人開門,恐怕都處於智商下降的負面狀態中。
如果他的智商只有普通人的5點,出門一趟,回家一趟,只剩3點,那就算不遇見李長晝,早晚也會被別的什麼人收拾掉。
碧的「念力」需要咬著棒棒糖。
李長晝本人的「神秘黑霧」便利程度更低,如果不是因為「雙子」,僥倖成為黑卡玩家,又有兩位隊友,他要以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搏殺玩家,堪比遊戲裡小兵殺死英雄的機率——被殺的玩家最好檢討下自己。
聽智商下降,變得自哀自怨的李長晝說完,正在擦頭髮的楊清嵐,淡淡地回他一句:
“其實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靠你9點的魅力去騙女性玩家,然後想辦法幹掉對方,掠奪她的本能和技能。”
“君子愛財,取之唔!”話說一半,李淺夏過來,把多餘的晚霜抹在李長晝臉上。
激烈程度,看起來不太像是在護膚,而是趁機玩弄他。
洗完澡,穿著李淺夏t恤的碧,盤著兩條光溜溜的細腿,捧著牛奶,邊喝,邊看電視。
塗了臉霜,感覺整個人都變香了的李長晝,也喝著牛奶(醫生交代的,每晚一杯溫牛奶)。
他覺得沒必要,但李淺夏像是給皇帝下慢性毒藥的宮女一樣,每天定時地給他送來,監督他喝完。
“對了,小公主,問你個問題。”他想起似的說。
“問吧,崽種。”碧的視線沒有離開電視,《鼴鼠的故事》。
“為什麼你的身份卡id是‘是澈啊’?還是中文。”
“切換成中文,亂按的。”
“對對對,我有時候也會這麼做!”李淺夏感同身受地點頭,“手機wifi就是亂按的英文字母。”
楊清嵐擦好頭髮,拿走遙控器,切換到新聞頻道。
“你幹什麼!給我換回來!”碧衝上去就是還沒等衝上去,已經瓶塞似的彈飛了。
“婊子!賤人!母”
碧又瓶塞似的飛過去,楊清嵐掀起李長晝的被子——一樓那張床,捂在碧的身上。
“唔!嗚嗚嗚!唔——”
碧的雙腿亂蹬,整潔的被窩變得亂糟糟。
李淺夏看楊清嵐面不改色,一邊平靜地看電視,一邊用手按住被子,心裡不禁為李家下一代的安全教育感到憂心。
李長晝咂了兩下嘴,懷疑自己連著唇邊的晚霜一起喝下去了。
晚霜能不能吃?
“對了,哥,”李淺夏走過來,瞞著屍體一樣躺著不動的碧,悄悄問他,“別的白卡玩家都有任務,為什麼你沒有?”
李長晝想了想,說:“在遊戲給我任務之前,我已經殺夠了黑卡玩家?”
李淺夏覺得老哥這個回答很5點智力,但又好有道理。
◇
後半夜,伏爾塔瓦爾河東岸,海明威酒吧。
亞費羅娜踩著夜色,推開門,在正對門的吧檯就坐。
“漂亮的紅髮小姐,需要什麼?”留著大鬍子的酒保問。
亞費羅娜捏起餐單,掃一眼,合上:“jalis,謝謝。”
她洗了澡,換上性感的裙子,胸脯半露,雪白豐腴。
紅髮披散,髮梢末尾還帶著沐浴後的溼氣,塗了一些託魯紗締的香水,漂亮得像是從伏爾塔瓦爾河走出來的暗夜女神。
做情婦首先要的是漂亮,氣質也不能差。
“深夜一個人出現在酒吧的美人,”立馬有人過來搭訕,“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