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木轉過身,以樹木為掩體,不斷穿行,像一隻草鼠一樣不知不覺地靠近眼前的地球人。
同伴的箭失在她身邊掠過。
長老寄生的巨樹,舞動樹枝,樹枝像是一根根長矛,凌厲地刺穿空氣。
她四肢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她撿起一根樹枝,搭在弓弦上,樹枝自動變形,變成利箭,瞄準不遠處的地球人。
緊接著,她又取下箭,左手拿弓,右手持箭,扭著腰跳起舞。
嘈雜的音樂震天響,漫天木屑飛舞,一隻撲向地球人的荊棘獸,在地上轉著圈,荊棘鞭子抽打在周圍同樣扭動身體的森林人身上。
‘街舞少女,掙扎著站起身,手扶著樹幹,喘著氣,鮮血從她的髮間流下。
《青葫劍仙》
‘跪族,跪在地上,黑暗降臨,籠罩這些跳街舞的森林人、森林獸,籠罩這片森林。
‘跪族,起身,光明降身,眼前一片空蕩,森林人、森林獸、森林,永遠迷失在黑暗中。
就像是貧血者,他腳步踉蹌,伸手想去扶些什麼,但眼前已經沒有東西可以作為他的支柱。
‘跪族,筆直地往前栽倒,掉在柔軟的沙床上,‘女沙畫家,抬著手,流沙從她腰間的袋子裡,流向疲憊不堪的玩家們。
沙子將所有人聚攏。
「月光!」女沙畫家朝隊裡的一名女玩家喊。
‘月光,抬頭望天,從太陽借來一層外衣,玩家們從森林消失。
不久,藤蔓樹木野獸聚攏,站在森林邊緣望著這塊空地,特殊的交流聲響了一會兒,森林和空地重新陷入安靜。
「死了多少個?」街舞少女抹掉太陽穴的鮮血,目光充滿期待。
「沒死。」訊號燈數了一下人數,「都還活著。」
街舞少女一下子失去全部力氣,大字型躺在月色構築成的特殊空間中,完全蓋住屁股的65厘米衛衣上拉,露出35厘米的超短褲。
「求你們了,叔叔阿姨,」她說,「死兩個吧,就死兩個,我已經開始討厭森林了,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人理她。
滿月活動第十天,進入春季的玩家沒有再出現傷亡,每天都有人重傷,但都活了下來。
原因有很多。
在這之前犧牲的八人,之所以會死,一個原因是敵人的突然偷襲;二是,那時玩家沒有集合,只有十人;三,這八人相對較弱。
現在,二十二人聚集在一起,提高警惕,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配合越來默契。
靠著或強大、或詭異、且數量豐富的本能和技能,一次又一次地瓦解森林人的偷襲、刺殺,活到了現在。
「月光,能堅持多久?」女沙畫家問。
「三個小時。」
「夠了,大家抓緊時間恢復。‘跳樓,,先治療‘跪族,。」
「已經在看他了。」
‘跳樓,雙手環住‘跪族,的腦袋,拇指重疊在眉心,他低語,發動本能:「跳樓,是自殺,還是飛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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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從跪族的嘴唇裡,快要窒息般吐出兩個字。
傷勢長出翅膀,一道道掙扎著從他身上飛走,面色紅潤起來。
‘跳樓,雙手離開‘跪族,的眉心,走向下一名玩家。
「跳樓,這邊這邊,來給本小姐做按摩。」街舞少女稍稍抬起頭,招手喊道,鮮血又從她的頭髮裡流出來。
女沙畫家讓月光忽略一塊地面,對著那塊暗沉的地面,她說:「土地。」
白色煙霧從地面溢位來,裹著拄柺杖的土地。
呼叫土地的口令改短了,為了節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