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我不攔著,別拉著我墊背。」閔夏咬牙切齒。
馮晨曦沒接話。
頓了片刻,突然換了個話題。
「你男朋友剛才說的那個愛了十年的人,其實就是你吧。」
「……」
閔夏剛想否認,卻聽馮晨曦說道:「之前同學聚會上,他曾經親口說過,認識你十多年,一直喜歡你。」
她哂笑:「他剛才說那些,乍一聽是在安慰我,實際上是想讓我和他產生共情,擾亂我的心神,讓我不忍心對你下手罷了。」
時間久遠,再加上她那時的心幾乎都放在蘇嶼身上,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還真地有些被觸動到內心,差點就上當了。
閔夏半真半假道:「什麼一直喜歡我,那是我讓他亂說的,當時他只是幫我應付袁小柔,假扮我男朋友。我們是後來才在一起的。」
閔夏跟她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和她聊天解釋,而是為了竭盡所能的拖時間。
「可是……」馮晨曦似乎沒相信,思忖著道:「他滿眼都是你,倒一點不像是心裡有過別人的樣子。」
這句話真相了,但閔夏還是一心順著付子航剛才的話說:「那是因為他徹底放下了。等你學著放下,你也會和他一樣。」
不可能一樣的,但她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嚮往。
「相愛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只可惜,她應該永遠都沒辦法感受到了。
閔夏趁著她長長失神的空檔,繼續跟繩子作鬥爭。
終於,扶手上的結被全拆了。
她滿嘴難受的血腥氣,背著身子,用被綁在身後的手試圖去開車門和車窗。
門和窗都被鎖了,她當然打不開。
想以跪坐的姿勢解腳上的繩子沒成功。
馮晨曦從車前鏡裡一直看著她,哂道:「你還真是能折騰。」
此時閔夏的活動範圍稍微大一些了,聽她說話,鯉魚打挺似地把身子往沖了沖,奮力地用被綁在一起的腳去襲擊她。
馮晨曦毫無防備,沒能躲開,身上生生受了她一腳。
她面無表情緩緩轉過頭來看她。
閔夏絲毫不退縮,還打算再接再厲去搶她手裡的打火機。
如果她沒被綁,別說搶打火機,此時絕對把她摁在地上摩擦,可到底是行動受限了,沒能成功。
馮晨曦被她用腳踢,用頭猛撞,她力氣大,且毫不留情,她疼得閉了閉眼。
「別白費力氣了。」或許救她的人已經快到了,但是再快也不及火燒起來快。
「就這樣跟我走吧。」她幽幽地說著。
「走個屁!」
反正現在刺不刺激她已經沒差了,閔夏不再強忍堵在心頭多時的惡氣,開啟狂噴模式:「要走你自己走,像你這種品行惡劣、思想陰毒、腦子有坑的人,之前在景區我就不該救你!」
「也不知道蘇嶼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你這種變態糾纏不休!」
「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必須喜歡你對你負責?照你這個意思,喜歡蘇嶼的人多了去了,他豈不是上娶上成百上千的人?你又能排老幾?」
「趙傑明那麼喜歡你,為了你未婚妻都不要了,你怎麼不嫁給他呢?就你知道挑自己喜歡的,不許蘇嶼挑自己愛的?你以為自己多香呢?」
「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吧,不過就是陰溝裡見不得人臭蟲,醜陋又扭曲,別說蘇嶼不喜歡你了,街上的老乞丐也會覺得你惡臭瞬間遠離你百米遠!」
「高中時你厚顏無恥地撕我的情書我沒找你算帳,又當小三破壞人家婚姻,你倒還委屈上了,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你,說你白蓮花成精都是侮辱了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