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曉峰道:「你看到這名字後,這個人當然就活不長的。」
小弟道:「是。」
謝曉峰道:「他當然是死於意外的。」
小弟道:「是。」
他伸出手,接過謝曉峰手裡的信,他的手也和謝曉峰同樣穩定。
每個人都在,他們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敬畏?還是恐懼。
一封信,一張紙,一個名字,一瞬間就已鐵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他們究竟是什人?為什能有這種權力?
施經墨額上冷汗如豆,忽然衝過去,一把奪下了小弟手裡的信,揉成一團,塞入嘴裡,嚼碎,嚥下,然後就開始不停的嘔吐。
謝曉峰冷冷的肩著他,並沒有阻止。
小弟臉上更全無表情,直到他嘔吐停止,謝曉峰才淡淡的問道:「你不忍讓他死!」
施經墨拚命搖頭,淚水與冷汗同時流下。
謝曉峰道:「你既然恨他入骨,為什又不忍讓他死!」
施經墨道:「我我」謝曉峰道:「那邊還有紙,我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施經墨又拚命搖頭:「我真的不想要他死,真的不想!」
謝曉峰笑了:「原來你恨他恨得並沒有你想像中那深。」
他微笑著,從地上拉起了幾乎已完全軟癱的施經墨:「不管怎樣,你總算已有機會殺過他,卻又放過他,只要想到這一點,你心裡就會覺得舒服多了。」
屋子裡很黯,他瞼上卻彷佛發著光。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在看著他,瞼上的表情已只有敬畏,沒有恐懼。
━━一封信,一張紙,一個名字,一剎那間就化解了一個人的心裡的怨毒和仇恨。━━他究竟是什人,為什會有這種神奇的力量?
杯裡又加滿了酒,每個人都默默舉杯,一飲而盡,每個人都明白這杯酒是為誰喝的━━也許只有三天了,在這三天裡,他還會做出些什事?
謝曉峰長長吐出口氣,笑得更愉快,對這一切,他顯得都覺得很滿意。
他喜歡好酒,也喜歡別人對他尊敬。這兩樣事他雖然已摒絕了很久,可是現在卻仍可使全身都漸漸溫暖起來。
「該走的,遲早總是要走的。」
他看著這些人:「現在你們還有沒有一定要把我留在這裡!」
小弟再次舉杯,一飲而盡,然後再一字字道:「沒有,當然沒有。」
每個人都再次舉杯,喝下了這杯酒,每個人都在看著謝曉峰。
只有簡傳學一直低著頭,忽然問:「現在你是不是已經該走了。」
謝曉峰道:「是。」
他站起來,走過去,握住簡傳學的臂:「我們一起走。」
簡傳學終於抬起頭:「我們一起走?你要我跟你去那裡!」
謝曉峰道:「去大契大喝,狂嫖爛賭。」
簡傳學道:「然後呢!」
謝曉峰道:「然後我去死,你再回來做你的君子。」
簡傳學連想都不再想,立刻站起來!
「好,我們走。」
看著他們並肩走出去,每個人都知道謝曉峰這一去必死無疑。
可是簡傳學呢?他是不是還會回來做他的君子?
已經走出了門,簡傳學忽又停下來:「現在我們還不能走。」
謝曉峰道:「為什!」
笛傳學道:「因為你就是謝家約二少爺,謝曉峰。」
這不成理由。
所以簡傳學又補充:「這裡每個人都知道,謝家三少爺的劍法,是天下無雙的劍法,卻沒有一個人看見過。」
謝曉峰承認。他的名聲天下皆知,親眼看見過他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