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而刻意為之。
在擂臺上時,他施展的“血霧極冰”暴露了身份,鐵塔帶人將其送到冷長老的住處,二話沒說直接去了。
眼前的事實使得冷長老勃然大怒,他醉心於修煉,自從少年時進入外四院後就很少露面,一直在院中苦修,因此一生都未娶妻生子。
而冷輝是其大哥的孫子,自從那次回家見到這個孩子時就喜愛有加,幾乎把所有的愛全部給了他,依著自己長老的身份勉強把孫子弄進學院,一則能夠在耄耋之年享受天倫之樂,再則就是希望孫子能夠努力修煉光耀冷家門楣。
但萬萬沒想到冷輝仗著自己有了長老爺爺,在學院中拉幫結夥胡作非為,雖沒給自己惹出什麼大麻煩,但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讓人很是不齒,作為爺爺的他一邊為其擦屁股,一邊循循善誘,卻沒想到他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
冷輝跟牧天的衝突他早已聽說,但當時只當這是同學之間的意氣之爭,就算十多人圍攻一人,在學院老師的監督下也不可能出現什麼大事,因此並未放在心上,礙於兩人之間的關係,他明知今天是擂臺賽的日子也沒出面。
但誰知竟出了這種事端,在冷長老強大的神識感知下,冷輝的靈魂已經虛弱到了極端,似乎只需一陣清風,就能把他吹的魂飛魄散。
護犢心切的冷長老如何不怒,臉色陰冷的聽完冷輝手下的述說,身上陡然爆發出冰冷的氣勢,凍得十二人心驚膽戰,渾身骨骼似乎被凍裂了般咯咯亂響。
“輝兒,爺爺一定為你討個公道!”森然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不帶絲毫感情。
轉而向其中一人問清牧天的住處,身子一閃,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在他神識的探索下,已經斷定冷輝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是那幾個手下講述的情形,事情的真相雖然他也不能猜測出,但只要問過了那個叫牧天的少年,將大白於他面前。
在冷長老走後,十二個手下心中的那種冷入靈魂的感覺才緩緩消失,彼此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那抹恐懼和劫後餘生的後怕。
正在院中聽刑難講述的風憐兒心有感應,黛眉微蹙,傳音牧天道:“似乎有位強者到訪,你好生應對,千萬不可魯莽,姐姐暫時還不能現身。”
未等牧天反應過來,眾人只感到一陣香風拂過,風憐兒已經消失無蹤。
“牧天,給老夫出來!”
一道雷霆般的怒吼響徹天際,整個學院似乎都被這個聲音震的抖了三抖。
牧天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來人的身份他心知肚明,不是鐵塔口中的冷長老還能有誰,看來這老傢伙尋仇來了,這下倒有些麻煩了。
制止住神色不善的刑難,淡淡一笑,上前推開院門,大喝道:“學院重地,何人敢如此放肆,難道不怕讓學院的長老知道,打碎你的狗牙麼?”牧天先聲奪人,先刺激這老傢伙一把,給他心頭再添一把火。
果然,冷長老三尸神暴跳,這小子賊喊捉賊,看來輝兒變成那樣真是他所為。
“老夫乃學院長老,你還有何話說?”冷長老的身影倏忽出現在牧天身前,龐大的威壓湧向牧天。
被冷長老神識鎖定,身處其中的牧天仿若墜入了冰窟般,陰冷的寒意頃刻間湧進識海,太極圖都不自覺的一陣顫動。
牧天強忍要爆裂的感覺,艱難的抬頭直視對面的冷長老,老傢伙身材高瘦,一襲水藍色長袍鬆散的穿在身上,三縷長鬚無風自動,隱隱如濁世謫仙,只是那雙陰鷙的眼睛極不協調,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冷長老的形象在牧天心中從天上直落幽冥。
“原來是長老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小子洗耳恭聽。”牧天神色淡然,艱難的開口道。
牧天打量冷長老,冷長老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