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明明沒有結婚,卻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林覓沒有太深的處、女情、結,但是她素來就覺得自己只能和兩情相悅的人發生關係。
對於左成,她無疑是怨恨的。
眼角有一行淚無聲地滑過。林覓緊緊閉上眼,因為白天的工作太過疲憊,沒過多久她就沉沉睡去了。
……
因為固定的生物鐘,林覓在早晨六點半就準時醒來了。
她以為身邊的男人應該還在夢鄉,卻沒想到左成早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林覓洗漱完畢後就到了客廳,傭人一看見她出來就到廚房裡盛了兩碗粥出來,然後就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林覓望了一眼桌上的菜,有葷有素,看起來營養很豐富。西方國家都認為早餐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餐,但這種思想在中國還不是很普及,許多上班一族早餐都是匆匆解決,卻不知這樣有多傷身體。
這時候左成正好也來到客廳,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和短褲,可能是由於剛剛運動的緣故,身上還帶著汗水。
傭人拿來一條幹淨整潔的毛巾給他擦汗,左成去廚房裡洗了下手後才上了餐桌。
左成就坐在林覓的對面,兩個人都不說話,偌大的客廳裡安靜得只剩下瓷勺和瓷碗相碰的聲音。
林覓去上班的時候,是左成親自送她的。下車前,左成囑咐她不要累著自己,並說會來接她下班後就揚長而去。
林覓到科室的時候,聽見同事們坐在那裡聊得熱火朝天,說什麼全球限量版、絕對得有錢人。
林覓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就去病房看沈冰了。
林覓不知道,方才同事們聊的就是她。左成送她來上班的時候,正好一位男同事到了醫院門口,恰巧被他撞上了那一幕。
大多數男人對車都很有研究很熱衷,左成的那輛相當名貴的轎車,自然讓那位男同事給認了出來。
林覓只知道自己是靠左成的關係進醫院工作的,卻沒有想過她其實頂替了一個在這裡工作了兩年的醫師的位置。
同事們對她都很客氣,但那不過是一種表面現象,畢竟林覓看起來就知道後臺雄厚,又每天都有專車接送,他們也不敢惹她。可是他們因為那個被無故頂替掉的同事,說他們不討厭林覓那是不可能的。
……
今天周太太依舊守在病房裡照顧她的兒子。她那天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她和林覓兩人都是一愣。但她最後也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又抑或是故意裝的,總之就是一副不認識林覓的模樣。
周太太喂完沈冰吃完早飯後,就把林覓叫出了病房。
“醫生,請問我兒子可以痊癒嗎?”
周太太的眼裡含淚,目露焦慮和哀愁,看得林覓難受。
林覓知道,周太太也許是因為害怕接受不了現實,所以才一直忍到現在才敢問她。又或者是由於她早就問過科室主任,只是答案不是很令人滿意,所以又來問她了。
林覓為周太太感到難過,但是此時並不是說善意的謊言的時候。“不能。”她實話實說道。
周太太眼裡的淚就這樣流了出來,她嘴唇顫抖,就仿若要哭出聲來。“那他……那他可以恢復到什麼程度?”
這是作為康復醫生最討厭回答卻每天都要被提及的問題。其實病人的恢復情況除了和醫療條件以及本身的病情有密切的關係外,還和很多不確定因素有關,經驗再豐富的醫師,也不大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說得太悲觀了,就會打擊家屬和病人的信心;如果說得太樂觀了呢,又怕到時候恢復的情況讓人失望,家屬就會找醫院麻煩。
林覓仔細分析了下沈冰的情況並小心斟酌詞句道:“一切都是未知,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