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子不知。”
石觀音見狀又咯咯笑了起來。
她收回自己放在棋盤上的手,悠然躺在軟榻之上,闔目養神。
一陣清風拂過,吹起紗帳搖曳,輕柔而緩慢。
棋盤上那枚剛剛放落上去的白子,卻是在轉瞬間化作了極其細微的粉塵輕屑,隨風消散而去。
只餘方寸間,一處突兀空隙。
身處兩地誰知意
雕樑畫棟,長廊樓臺星點而立。
間或幾株古樹參天,又或繁華遍佈,也當真稱得上是人間勝景。
然而無花此時卻是沒有多少心情欣賞這沙漠中的仙境。
任誰被逼著喝了莫名奇妙的東西,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南宮靈追著無花走出了園子,見對方不慢的向住處走,也只好快走了幾步,一把攬上無花的肩膀,嬉笑道:“哥,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無花聞言轉頭看了南宮靈一眼,淡笑道:“我瞞著你的事多了。”
他說罷,掙開南宮靈的手臂,就又繼續邁開了步子。
南宮靈見狀一愣,走上前跟著無花,略帶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無花腳步微頓,輕嘆一聲,道:“你在這住了幾日了?”
南宮靈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答道:“已經住了半個多月了,本來前幾天就要走的,母親說你快回來了,就讓我等了幾天。”
無花問道:“是母親叫你來的?”
南宮靈點頭道:“是啊。”
無花心裡算了算時間,卻正是他拒絕與長孫紅一同回沙漠,她回來向石觀音稟報後,南宮靈才被叫道了這裡。
如此看來,他這位親孃可真是眼裡不容沙子,已經有了懷疑。
無花卻是早已明白,石觀音剛才是故意用南宮靈作威脅,逼著他將那碗東西喝掉。
若是隻有無花一個人,打雖然打不過,但憑著對這裡地形的熟悉,跑卻是肯定能跑掉的。
不過石觀音可是不會手軟之人,她可能困不住無花,但是抓一個南宮靈,卻是極其簡單的。
南宮靈是無花的軟肋,這點石觀音深知明確。
現今他們兄弟身處這大漠深處,四處又都是石觀音的耳目,自然也是等於被困絕境。
此時也只能將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周旋出去才好。
石觀音這是已經開始將自己當做棄子了。
更倒黴的是他還什麼都不能讓南宮靈知道。
他這位弟弟對親情的看重可不同於自己。
對南宮靈來說,這世上最不會害了自己的人,除了無花,便只有石觀音了。
要南宮靈相信石觀音會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那簡直比告訴他任慈根本就沒有故意害死他爹,還不能讓他認同。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母親會殺死自己的孩子。
別提南宮靈不信石觀音會殺了他們,恐怕就是見多識廣的楚留香,都不見得能相信。
若不是無花有了那些多出來的記憶,試問他又怎能知道,就算是他死在石觀音面前,石她仍舊會悠然自在尋歡作樂。
她的眼裡除了自己,根本就裝不下任何人。
怪只怪無花當初偏偏被送到了少林寺,困在山中多年,等他再出來找到南宮靈時,石觀音早已見過了他這個弟弟。
那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簡直把當時的無花鬱悶到不行。
無花以前不是沒有試著暗示過南宮靈,單從他多次阻止南宮靈殺任慈,其實南宮靈就能知道,無花對他和石觀音野心的不滿。
但為父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再加上石觀音在旁,南宮靈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