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趕緊低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總經理只是說了一句開會的時候怎麼不關機啊,雖然沒有更多的批評,我卻只感覺到,無數小刀子在刮自己的臉皮。
下午到總經理辦公室送一份檔案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讓我在旁邊乾等了近一個小時。平日裡總經理並不是這樣的人,很明顯,這是在懲罰自己,想起近日裡公司裡的傳言,要精簡開支總經理預備裁員了,不會是想要,拿我開刀吧?
不自覺地,再一次在心裡詛咒起程一飛了,平日裡從來不見他給我她打電話,簡訊也沒有一個,出差幾天,就跟失蹤差不多。這會幹嗎要假殷勤,特地打電話來害我?早知道,開會之前應該關機的。
這種陰霾的心情一直揮之不去,下班之後,走出了公司大門,夕陽慢慢的的從雲層中消失,暮色漸漸籠上天空,天,黑下來了。
好久才等到自己要坐的那輛公汽,偏偏又遇上堵車的情況,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八點鐘,程一飛應該快回來了吧?
想了一想,還是打了電話叫了外賣。
結婚四年多來,在程一飛面前展露廚藝的機會並不多,他的工作很忙,經常要加班或者是出差,偶爾有機會兩個人一起度週末,卻都是他下廚或者出去吃飯。
與之相比,我這個當老婆的,倒顯得很不稱職了,程一飛總是笑話我,是標準的閒妻涼母。
是啊,結婚四年了,他甚至還不知道,其實我的廚藝很好。我們兩個人,根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雖然是有丈夫的人了,感覺上卻不像,這些年,我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的,一個人上班,然後回家吃飯,一個人睡覺。
很多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就比如說吃飯吧,好像我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吃一頓象樣的飯了吧,一個星期?一個月?
或者是,一年?
程一飛是一個要強的人,工作起來十分的拼命,沒日沒夜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他又經常出差,往往他回家時我已經睡著了,等我起床的時候他又已經走了,偶爾他沒有回家過夜,他不說,我也不想問。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兩個人說是夫妻,只怕他的秘書見他的時間比我這個做妻子的人要長得多。
剛把送過來的外賣擺好,門鈴又響了,這次,應該是程一飛回來了吧?雖然他有鑰匙,可是如果知道我在家,都會習慣性的開門。
給人的感覺,禮貌客氣,非常的周到。
開啟門一看,果然,是程一飛,他站在門口我站在屋內,兩個人卻相對無言,雖然是出差歸來風塵僕僕的樣子,不過他的氣色不錯,沉默的看了一會兒,才側過身子讓程一飛進門,順手遞過去一雙拖鞋。
程一飛卻是先將手裡的鮮花遞給我,依舊是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進屋洗臉換衣服去了。
看著手裡的紅玫瑰呆愣半響,程一飛並不是什麼浪漫的人,就算是情人節和我的生日,他也不會送花搞這麼虛假的一套。
只是,他也不知道吧,其實,我不喜歡紅玫瑰的。
兩個人簡單的吃飯,就算偶爾說話,也是非常客套的語言。
“出差還順利嗎?”
“還好,事情都解決了。”
然後又沉默,繼續吃飯,過了一會兒,似乎程一飛覺得自己也該表達一下對妻子的關心,於是問道:“你呢,最近怎麼樣,工作還好吧?”
“還好。”對於工作上的壓力和公司要裁員的擔憂,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講,程一飛一直都覺得,我的工作只是玩票性質,那種文員的小兒科的工作做不做無所謂,反正他現在的事業很有成色,我完全可以無憂無慮的做一枚家庭主婦的。
他從來不都關注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