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庸凡嘆道:“我細觀西夏軍近些年的舉動,他們早有犯我雁門關之心,若我估計的不錯,我一離開的訊息傳出,西夏必大舉來犯”。
易天涯驚道:“你明知局勢如此,為何還能如此魯莽離開”。
莊庸凡道:“皇上三道急令催我回京,我已不能再假裝不知了,再說了,西夏軍若真的來犯,照雁門關的守兵,糧草儲備,我也沒有把握能守住,我經營鎮西軍多年,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卻早就做好準備,就算帥不在而將能戰,如今卻只能等待一個良帥來接管這支鎮西軍”。
易天涯嘆息道:“縱觀朝野上下,何人有能力擔次重任,如果有人爭氣,也不用我們這些老不死這年紀還在戰場上耗著,可惜啊,若能再給你渾小子十年磨礪,說不定他能獨當一面”。
莊庸凡一臉驚訝,據他所知,國內十年之後能成為一代良帥的就孤龍一人,問道:“天涯,你口中說的渾小子到底是何人”。
老夫人卻明白易天涯說的是易寒,心中震驚,易天涯雖然霸道,但在這種嚴肅的事情上,他從來不說大話,若易寒沒有這個才學,他根本不是這麼說,難道他也是一個不亞於孤龍的奇才,若年紀,易寒比孤龍要更加少年有為。
易天涯淡道:“真是劣孫易寒,說實在平日裡我與他對演戰局,這小子屢屢能出妙招將我擊敗,差的就是心性磨練以及統帥氣質”。
莊庸凡點頭,熟讀兵書,擅長妙策是一回事,真正領軍打仗又是另外一回事,成為一軍統帥不但要治兵有道,分析形勢,敢於割捨,若不然熟讀兵書,妙策於胸頂多只能做一名軍師,這也就為什麼說孤龍才能雖不亞於各大名將,卻還需十年磨礪的原因,如今他只能算一名賢將,賢與名雖只一字之差,卻能決定一戰大戰的輸贏。
知道易寒此刻正在府中,商量之後,莊庸凡卻希望易寒能出來一見,一睹少年英才風采。
易天涯果斷應下,倒是老夫人有些猶豫,那易寒此刻還傷著呢,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易天涯淡道:“這點小傷算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太安逸了,經不起一點磨難,想當年,我身負刀傷,高燒依然上場殺敵”。
莊庸凡哈哈笑道:“天涯,你當年只是一個小將,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老夫人不再猶豫,吩咐下人去將易寒請來。
易寒正在玄觀房間活動筋骨,算起來拿只是一點皮外傷,只是坐著有點疼,他年輕力壯,如何肯老實待著,這時便見玄觀推門進屋,見他在翻閱自己的東西,惱道:“你還真是鐵打的人,三十五棍挨下來,一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點傷對易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想他前世,縮在冰天雪地之下,並無糧食,用雪化水維持生命,還不是堅持到活下來,那種痛苦沒經歷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點傷痛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
易寒笑道:“我沒事了,便不用勞你辛苦了”。
玄觀淡道:“不必跟我說這麼見外的話,剛剛祖奶奶讓你過去議事大廳一趟,我還有點擔心你的身體,現在看你生龍活虎的模樣我就放心了,你過去吧”。
易寒走進玄觀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笑道:“謝謝你的照顧,這個吻獎賞你的”。
玄觀微笑,“好啦,他們明知你受傷還將你叫去,必有重要的事,不要耽誤了,快去”。
易寒突然想到雁門關的事情,老頭子人脈廣博,也許他有辦法,也不再耽誤,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
易寒果斷的舉動讓玄觀暗暗讚賞,若他纏綿不捨還真讓自己小看了。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將畫好的地圖收好,大步流星往議事大廳走去,絲毫感覺到他是一個受傷的人。
易寒雍容雅步走進議事大廳,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