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想著,不知不覺已至深夜,屋外漸漸靜了下來,很多屋子的燈火已經熄滅,只剩下走廊院前的幾處還亮著燈光,這讓他不禁蠢蠢yù動起來了,苦笑一聲,“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難道我就是樑上君子的本xìng”。
走到床邊,見嵐兒呼吸深沉,熟睡著,熄滅了屋內的燈火,這個時候屋外傳來輕輕地腳步聲,這腳步聲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他一開始倒沒注意到門外還有人守候,待他熄燈才離開。
輕輕的開啟門走了出去,深邃的夜sè下那點點燈光就像紅塵中穿梭在其中的紛亂迷夢,迷幻粉紅的燈光雜而不亂,似乎只要擁有一雙慧眼就能夠看個真真切切。
易寒沿著走廊朝東北方向行走,這會已經安靜的沒有一個人影,感覺就好像行走在荒無人跡的山林中,而周圍的建築只不過是虛無的海市蜃樓,是的,他的步伐是如此淡定從容。
走到一處院落時,卻見前方門庭處有一人提著燈籠,莫非那裡就是張老夫人一房所住的院落,因為對蘇府的地形並不熟悉,他只知道自己朝東北方向行走,迂迂繞繞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走近些打量一下,卻是一個婢女提著燈籠倚在門庭的牆頭上打著瞌睡。
易寒就這樣走到了她的身邊,這婢女雙眼緊閉,發出粗重的鼻息音,卻是睡的死死的,易寒心中好笑:“這是掌燈專門為我指點道路嗎?”
易寒大大方方的走近院子,整個院子寂靜幽暗,只有一處房子亮著燈火,還未走近,易寒就停下腳步,因為他聽見屋子內傳來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里面正在幹些什麼。
聽床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讓感覺好奇了,只是他卻有股衝動想要知道屋內的女子是何人,他走的更近一些,或許只是想辨別那女子的身份來。
屋內面的女子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與急促,似乎正在醞釀暴發出更大了能量來,突然男子一聲稍微壓抑的悶嚎,女子的叫聲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一切都結束了。
屋內安靜起來,只有微弱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只聽男子jiān笑道:“怎麼樣啊,那老鬼沒有我這麼賣力”。
女子似乎敏感部位被擰了一下,悶哼了一聲,嬌嗔道:“先不提這些,正事辦的怎麼樣了?”
女子恢復正常的聲音,易寒頓時大驚,屋內的女子居然是今rì見到的老夫人,聽他們的語氣似乎苟合著有不可告人的yīn謀。
男子笑道:“我辦事,你放心,蘇家的大丫頭不在杭州,那蘇中行就是個草包,一聽我何家要定下大量的衣衫,到時候拿不出貨來,我看他如此賠償我的損失”。
女子道:“我早已查清迫於方家的壓力,蘇中行資金週轉已到了極限,一旦賠償起來定是傾家蕩產”,一語之後突然冷聲道:“可說好了,蘇中行手中的產業歸你,致兒的你可半點不能染指”。
男子jiān笑道:“那是當然了,誰讓你是我的相好,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再者說了若不是你暗中幫忙,我又怎麼有法子謀取蘇家一半的產業,到時候蘇頭子知道蘇中行將屬於自己的產業敗個jīng光,保證氣的要吐血,這何家被蘇家壓了這麼多年,總算要出頭了”。
女子嫵媚笑道:“你真好!”
男子笑道:“我能不好嗎?我足足解你十年飢渴,蘇茂生那老頭子太可惡了,怎麼肯讓你這美人獨守空房”。
女子嘆息道:“他年老體衰,我芳華正茂,豈肯甘心,讓你得手,要怨只能怨他自己不爭氣”。
突然女子“呀”的一聲,只聽男子yín笑道:“親家,那我爭氣不爭氣啊”。
只聽女子嬌嗔一聲“死鬼”,屋子裡又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