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綽與藍衣男子低聲交流些什麼,一會之後,兩人達成共識,騎上馬繼續前面帶路。
這一次易寒不敢再太隨意了,讓馬車保持平穩勻速,主要他感覺,這馬車內的人實在是個麻煩,本來就麻煩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隨意變得更麻煩,就似剛才一般,自己馬速稍稍加速就不可以,矯情,實在矯情。
一路上也平靜無事,不過眼看夕陽將近,卻連個城鎮的影子都沒看見,看來晚上要在山裡露宿了。
拓跋綽邊騎著馬,手裡邊拿著地圖研究,拿不定注意,快馬騎到易老實的身邊,兩人商量著什麼。
兩人確定趁天還沒黑,找個有水源的地方落腳。
再一次易寒必須閉上眼睛,等那神秘女子下馬離開之後,自己才能睜開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感覺有人走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他睜開眼睛,卻是一臉笑呵呵的易老實。
易寒望了望周圍,才發現拓跋綽無影無蹤,都不知道到哪裡了,易老實嘴邊嚅了嚅,易寒卻沒有回應,這才恍然他吃了川烏草,在地上寫著:“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露宿,今rì委屈你了,不過有時候吃虧也有吃虧的好處,說不定就因為吃虧而福至”。
這些不是易寒關心的問題,問道:“我的耳朵怎麼辦”。
易老實眨了眨眼睛,隱蔽的朝他身後指了指,易寒猛的回頭,卻看見拓跋綽朝這邊走了過來,拿出一物和水壺遞給易寒,易寒知道這是解藥,也沒多問吞下喝了口水,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解藥,只不過是麝邊,有利竅通耳之奇效。
拓跋綽見易寒吞下,連水壺也不拿,轉身就走,二十丈遠的地方,有些人影,看來那裡就是他們落腳的地方,本來是一起的,卻搞得似沒有干係的兩幫人。
大概過了一會,易寒就感覺塞住的耳朵開始有些通暢,久違的聲音又回來了。
拓跋綽那邊在搭建帳篷,易老實這邊卻有些隨意,燃火野炊,席地而坐休息起來。
易寒與嵐兒交談了一會,詢問她累不累,嵐兒說了些貼心話,讓易寒感到寬慰,若沒有旁人在場,真的想好好親親這個貼心的小可愛,暗暗朝嵐兒投去幾個曖昧的眼神,惹的嵐兒反而不yù搭理他了。
趁著炊食還沒有熟的這功夫,易老實和易寒坐在一起交談起來,易老實誠懇道:“易家兄弟,說句真心話,你今天算表現的不錯,卻還不夠慎言慎行。”
易寒“哦”的一聲,卻沒有問出來,只聽易老實道:“易家兄弟,聽老哥一句勸,可千萬不要任xìng而為,你可知道你中間讓難受的嘔吐了”。
易寒苦笑道:“易大哥,我這馬已經駕馭的很平穩了,你的僱主也太嬌弱了,我都快把她扶上天了”。
易老實道:“嬌弱倒不嬌弱,只不過她水土不服,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才不堪顛簸,這些rì子她也沒有吃上什麼東西,整個身子都是空的”。
易寒無奈道:“易大哥,我只是答應你來當這個馬伕,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別人也不讓我管,不是嗎?”
易老實朝拓跋綽看了一眼,嘆息道;“好了,不說了,說再多,易兄弟你也不會明白,請看在老哥的面子上多遷就一些,等到了京城,我定有厚報。”
易寒笑道:“看在老哥你如此熱情的份上,我就多委屈也無妨。”
一會之後,炊食熟了,不過只是些普通的粥食,荒山野嶺的,也不能要求太多,大家也就應付一餐,能填飽肚子就好。
易寒關心嵐兒,笑道:“怎麼可以委屈嵐兒小姐吃這種淡而無味的東西,我給你烤幾條魚怎麼樣”。
嵐兒笑道:“你先弄來魚再說。”
易寒立即起身,“你等著,我立即去弄幾條來”,捉魚還不容易,這本來就是他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