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的時候,想看看那個將自己當做朋友的女子心境變得如何,何須她早已經嫁人,育養著孩子,有一個美滿的家,不再似少女時候一般懷揣著不切實際的志向。
找了一會之後,並沒有找到澄心堂紙箋,這讓易寒不僅有些失望。
這時候,丁索梁臉掛微笑的朝他走了過來,問道:“你找看什麼呢?”
易寒笑道:“沒有。”
丁索梁目光透著聰慧,微笑道:“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在四周巡視,還說沒有。”
易寒這會也不隱瞞,“我在找一張紙箋?”
丁索梁問道:“什麼紙箋?”
這是一粒石頭突然從易寒頭上掉落,砸在他的頭頂,易寒捂了一下頭頂,突然看見一張紙箋從自己胸前,輕悠悠的飄落在地上,低頭看著那張紙箋,表情驚訝,幾乎不敢相信。
丁索梁笑道:“真巧,這是不是你想找的那張呢?你看它反過來找你來了。”
丁索梁原本只是說笑,沒有想到易寒卻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正是要找這張紙箋。”
丁索梁這才低頭朝那張紙箋看去,脫口喊道:“澄心堂紙箋!”
易寒彎腰將紙箋撿起,問道:“你也識得這種紙箋?”
丁索梁道:“用這種澄心堂紙箋的人並不多。”
易寒道:“我先看看是不是她再說。”他可以用筆跡來辨認紙箋主人的身份。
丁索梁攔住道:“你怎麼可以拆開別人的許願箋。”
易寒笑道:“這張紙箋落到我的頭頂就是讓我來拆開,否則你以為呢?”
說著也不顧丁索梁的阻攔,開啟紙箋朝上面的內容看去。
“我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到這張紙箋,因為我已經許多年沒來到碧雲寺了,或許你早就把我忘記了,這張紙箋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再許願,我已經不再相信神佛,只是為了某一天能夠讓你看見。”
她用“我的朋友”來稱呼自己,易寒心中暗忖:“是的,我也把你當做朋友,儘管我們無緣相見。”
繼續往下面看,“我的朋友,我並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長著什麼模樣,但是在我心中你是一個可信的人,我願意毫無保留的將秘密像你傾訴,就像現在。”
看到自己易寒心中暗忖:“什麼秘密呢?”回想起當初她一系列的言語,明顯懷揣著矛盾的心情很難下定決心。
繼續望下看,“我的內心有一個傾慕已久的人,他有太多面了,越深入接觸越感覺他和我所想的人並不一樣,可內心的傾慕卻無法拔除,我應該討厭痛恨他的,可是我的內心卻對他念念不忘,可我也清楚我與他是沒有結果的,與其一直痛苦折磨著,我打算像個男子一般戰死沙場,讓一切歸於塵煙。”
“像個男子一般戰死沙場”,莫非她要去打仗,可是哪有女子從軍的道理啊,想到這裡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下去。
“我的朋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卻打算告訴你我是誰,我叫席夜闌,倘若你聽到我戰死的訊息,請代我告訴他,我一直傾慕他,他有個響亮的稱號,叫麒麟將軍,相信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珍重永別!”
最後珍重永遠的四個字似刀一樣扎入易寒的心底,他沒有想到一直與自己通訊的女子居然是席夜闌,他更沒有想到高傲的席夜闌內心竟懷著這樣深重的情感,她並非冷若冰霜,她是那麼的多愁善感富有感情。
其實他早就從紙箋的言語知道她真實的內心,可是他卻不知她就是席夜闌。
丁索梁看見易寒表情有異,問道:“是不是?”
易寒應道:“是,不過她的身份大出我的意料。”
丁索梁並不知曉箇中關鍵,所以她並無法理解易寒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