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柔聲道:“刀女,以後不要整天冷著臉對待我了。”
刀女輕輕的“嗯”了一句,卻沒有多言。
易寒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凝視著她那張動人美麗的臉,刀女第一次任一個男子用他的手掌觸控自己的身體,“不要對我大凶大喝。”
刀女輕輕的點頭,模樣溫柔了一百倍,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觸控易寒的臉龐,突然卻有些生澀的停了下來,她還不習慣如此溫柔的動作,或者說她不習慣對男子如此溫柔。
易寒主動將臉頰枕在她的手掌上,刀女只感覺這一刻無比的溫馨,原來男女間的情愛是如此的奇妙動人,有了他就有了一切,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傷痛,所有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易寒離開,他與刀女並沒有纏綿太久,兩個人雖然兩情相悅,但是刀女還不習慣還不自然,太過親密反而讓刀女難堪不自然。
順著峭壁攀爬下山,突然目光瞥到刀女黝黑的腰刀掛著一棵樹的樹枝之上,微微一笑,爬過去將刀女的腰刀取下,帶在身上,刀女若是知道她的刀還在一定很高興,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刀女驚喜的表情,不過這會他要去看望舒,看看自己多年未見的孩子。
易寒下了山,這才恍悟自己並沒有代步工具,這樣徒步走到興慶府可是要費上不少時間,不過這也沒有辦法,難道還能憑空變出一匹馬不成,先走著唄,看能不能找到一戶牧民借一匹馬,想想自己可是借了好多匹馬沒有歸還,這信用早就敗壞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讓這些純樸熱情的西夏牧民不再相信陌生人。
徒步走在遼闊無際的草原,天空的太陽為他指引方向,這樣漫步草原倒也是一件愜意的雅事。
草原遼闊,要見到人煙並不容易,這些牧民一般都在有水的地方扎篷定居,隨著時節河水變化,有些也會改變地方,算是居無定所吧,但是有經驗的人懂得,有河水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
易寒走了大半天路還沒有發現人煙,這要是有一匹馬縱橫狂奔,這會早就到了興慶府。
突然天空間傳來一聲厲嚎,一隻雄鷹從高空墜落,“砰”的一聲,剛好砸落在易寒的身邊。
易寒將雄鷹拈起,只見這隻雄鷹身上中箭,明顯是被人射落的,剛想著什麼人有如此厲害的箭法,突然聽見馬蹄聲迅速靠近過來。
易寒望去,不止一匹,大概有七八匹。
很快這一夥人就賓士到易寒的身邊,六個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中年漢子,身穿西夏便服,不過易寒從他們的神態眼神能夠看出他們不是普通的牧民,讓易寒驚訝的中,其中四個呈四角方向將中間一匹馬護在中間居然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因為易寒發現只有這個孩子手中有弓箭,而其他人都只是揹著箭囊。
難道剛才這隻雄鷹是這個孩子射下來的,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似大人一般騎馬狂奔已是不容易,何況能夠射下天上飛的雄鷹,不論箭術,單是這份臂力就是常人所不能及,易寒心中暗忖:“這個孩子將來的成就定是無量。”
易寒打量著這些人,這些人也在打量著易寒,只見易寒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就似個窮困的流浪漢一樣。
前面兩個騎在前面的中年漢子,騎馬靠近易寒身邊,坐在馬上用輕蔑的目光俯視的易寒,一人用西夏語朗聲道:“男人,把我家小主人的獵物拿過來。”
易寒很不喜歡對方這種說話的語氣,不過他為人隨和,也不想為難對方,剛舉起手,要把獵物歸還,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朗叫聲:“不要給他!”
易寒聞言,立即將手抽回,讓馬上的男子掏了個空。
只見一個年輕壯漢靠近過來,用最快的速度下馬,奔到易寒的身邊,雙手捧著易寒手中的雄鷹,蹲了下來,頓時痛哭起來,口中不停的念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