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光太郎先是驚的微微撤了兩步,而後笑道:“你少哄我,想用這麼低階的吹噓之言將我喝退,太天真了,你說的金丹期,在下倒要試試其成色……”
說罷,池田光太郎舞動扶桑刀向懷源散人劈去,懷源散人忽然蹤跡全無,這種蹤跡全無,並不是隱身術,也不是扶桑忍術中的土遁之術,而是金丹期強者獨有的絕技——瞬移。這種瞬移,隨著修為的增強,瞬移的距離和速度越快,懷源散人此番施展瞬移,也是為了表明身份,表明自己的修為,讓池田光次郎知難而退。
而那池田光太郎根本沒有領會其意圖,依舊用盡全力相搏!
懷源散人無奈搖頭,手中拂塵揮灑間,口中默唸咒訣,一聲:“住……”
只見那拂塵的穗子,突然暴漲,並直接纏住了池田光太郎的扶桑刀,而後,懷源散人一聲:“收……”
池田光太郎的扶桑刀脫手而出,眨眼間已經落入懷源散人手中。
懷源散人繼續溫和的道:“扶桑與中土本是睦鄰,近些年的道界交流與走動也很頻繁,閣下何必要把我們的關係搞到僵化呢?我們中土之人受儒家文化的影響一直很深,我們也一直沿襲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思想行事。閣下若是就此收手迴轉扶桑,貧道絕不追擾,我們之間也權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
池田光太郎道:“否則怎樣?願聞其詳……”
懷源散人面色嚴峻起來道:“否則貧道不敢保證閣下是否會落得令弟的下場,或是比令弟更悲慘的下場……”
池田光太郎仰天長笑道:“實不相瞞,我扶桑一族也有一個沿襲多年的習慣,就是寧折不彎,我們的“天皇”大人都喊出過“全島寧玉碎”的口號,民眾也都紛紛響應。所以尊下就是手段再高明,我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了,廢話少說了,來吧……”
懷源散人也早就聽說過扶桑人的勇武和不畏,當然更聽說過他們的猥瑣與殘忍。
於是義正言辭道:“那麼貧道就只能送你一程了……”
語罷,懷源真人雙掌合十,口中響起一連串神秘的口訣,周圍空氣忽然變得越發潮溼起來,繼而匯聚成無數個水滴,水滴又隨即匯聚成兩道水浪向池田光太郎衝來……
池田光太郎大驚,急忙施展土遁之術向地下鑽去,那水浪一擊未果,隨即向地面沖刷而去,隨著源源不斷汩汩而入的水流,遁入地下的池田光太郎被淹的實在耐受不住,縱身從地下飛躍而出……
懷源真人早就預判到此結果,當即打出一道水浪,直中池田光太郎胸口!池田光太郎一聲悶哼,被這水浪衝出數十丈遠,身體直接撞擊在山腳下的石壁之上,一陣“卡卡吧吧”的響聲,池田光太郎的肋骨全部斷裂,胸中一陣翻滾,一張口狂湧出一灘鮮血……瞬間,呼吸微弱了起來。
懷源真人惋惜道:“可惜了閣下的一身修為,但是沒有辦法,貧道已經跟你交代的很清楚了,你就是不聽不信,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如今你落得個修為盡費,也怨不得旁人……”
一旁剛剛緩過來一些的池田光次郎急忙扶起自己的哥哥,惡狠狠的對懷源真人道:“閣下的高招,我們兄弟此次算是領教到了,今日我不妨告訴你,我們兄弟也並不是扶桑修為最高的,扶桑真正的強者並不是我們,山水有相逢,日後閣下勿要讓扶桑強者找到……”
說罷,池田光次郎架起雲霧,二人又消失在他們來的那片東方天際……
懷源真人走到李漫城的跟前仔細看看了他的傷勢,隨後在腰囊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囑咐流雲城弟子,道:“這兩枚丹藥,藥理雖然相同,但一個是內服,一個是外敷用的,快快拿去內服外用……”
流雲城弟子急忙拿去照辦。另一邊顧子瑤搶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