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首示謝。
驀聞盲尼繼續笑著說:“孩子,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試試你的功力究竟到了什麼
火候。”說著,當先將乾枯的右手,掌心向下,五指併攏,緩緩地伸出來。
江天濤劍眉微煌,神色遲疑,他懾於金拂盲尼數十年的威名,和與恩師的深厚友誼,
自是不敢與盲尼較量內功。
於是,急忙拱手躬身,惶聲道:“晚輩不敢。”盲尼一聽,老臉立即掠過一絲讚許
光彩,再度哈哈一笑,慈祥地說:“傻孩子,不要怕,我只是證實一下我那海棠妹子,
為何一直瞞著我,還一直代你請求賜你一顆朱仙果。”江天濤心中一動,立即恭聲道:
“家師絕不會矇騙老前輩,晚輩來時,家師一再叮囑晚輩,務必恭請老前輩揣摸一下晚
輩的骨骼,並賜一粒朱仙果。”金拂盲尼慈祥地臺著微笑,愉快地嗯了一聲,祥和地點
點頭,道:“不錯,我的確已答應了你師父,現在我略一試你的功力,便知應不應該給
你一粒朱仙果。”江天濤仍顯得有些遲疑,情不自覓地標了一眼朱綵鸞,而身邊的朱彩
鸞,卻正鳳目含情,櫻口綻笑地向他領首。
於是,他再不遲疑,立即功集右臂,力透掌心,將右掌仰貼在盲尼的覆掌下。
盲尼含笑祥和地問:“孩子,你可準備好了?”江天濤立即恭聲說:“晚輩已遵命
準備好了。”金拂盲尼欣慰地點點頭,神色慈祥和藹,面含微笑,端坐在大石上,似是
正在運集內力。
一陣咯咯輕響,盲尼併攏約五指微微彎曲,乾枯的右手,頓時漲大了一倍。
朱綵鸞,張石頭,分立兩邊,俱都凝神望著相合的兩掌之間。
這時的江天濤,已合上了雙目,劍眉微軒,朱唇似是掛著微笑,在神色平靜中,又
顯示出求教之意。
驀然,在盲尼和江天濤的兩掌間,徐徐竄出一絲淡淡白色。
緊接著,白氣逐漸加濃,剎那間,形成一團旋轉白霧。
金拂盲尼霜眉微皺,神色逐漸肅穆。
江天濤俊面紅潤,氣定神閒,似是已進入忘我之境。
朱綵鸞看了這等情形,一顆芳心再度焦急起來,她看得出,濤哥哥在功力上,似乎
略佔優勢。
張石頭雖然不懂,但也聚精會神地瞪大了眼睛。
樸的一聲輕響,白霧應聲飛散,緊合的兩掌立時分開了。
金拂盲尼神色大變,額角已滲出油油汗水,立即面向朱綵鸞沉聲問:“蝶兒,你那
柄寶劍果真是由你濤哥哥的背上撤出來的嗎?”朱綵鸞心知有異,但仍毫不遲疑地恭聲
應了個是。
金拂盲尼斷定朱綵鸞絕不敢說謊,但她心裡又著實有些不信,因而十分迷惑地自語
說:“即使心神旁鴦之際,也不致劍被撤走而不知呀……”江天濤收回功力,早已睜開
了眼睛,立即代朱綵鸞解釋道:“回稟老前輩,寶劍確是蝶妹由晚輩肩後撤走,因為那
時晚輩正伏在石樓暗影處,靜聽家父與玲表妹等談論與晚輩有關的重大事情。”金拂盲
尼頗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鄭重地道:“以你目前功力,已經遠超你師父和我之上,莫說
有人在你背後撤劍,即使十丈以內之飛石落葉,亦能清晰可聞,否則,便是你有意縱容
你蝶妹妹,要她處處逞能。”江天濤一聽,急忙躬身惶聲道:“晚輩斗膽也不敢縱容蝶
妹,愚弄老前輩。”朱綵鸞見江天濤一口一個蝶妹,聽得芳心暗喜,飄飄如醉,但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