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然心猿意馬了一下……不是吧,他真的不是想要輕薄趙扶搖啊……
一點心思很快一閃而過,他明白趙扶搖為什麼喊不出聲音了,血腥味相當濃郁,他幾乎可以想象趙扶搖被折磨到喊啞了嗓子的畫面。
滔天怒火難以抑制地升上心頭,承天派!季成峰!他本無意江湖風波,奈何他們偏要欺上門來,就不要怪他下手太狠。
舌尖在趙扶搖齒列間掃過,凌雲天一手捏著她的下頷,防止她驟然合攏了嘴,另一隻手還忙著阻止趙扶搖的掙扎反抗,提防隨時被殺掉,大概沒誰接個吻像他這麼辛苦了。
唔,不是接吻,是救人。
有淡淡的……某種藥物的味道……已經幾乎嘗不到了……是什麼?
凌雲天驟然放開趙扶搖,簡直難以置信,消元寒露?!
消元寒露這種陰冷霸道的藥物,向來用來對付功力高深的武林中人,內力越高藥效越好,能讓人幾十年功力化為烏有,從不失
效。
可趙扶搖她根本沒有內力,不懂武功的人服了消元寒露會如何,從前從沒有人問過,這麼珍貴的藥物,誰都不會拿來做這種事。
但現在,凌雲天想,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物極必反。
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趙天賜誤打誤撞讓趙扶搖服藥,卻不知道她氣海未開經脈羸弱,藥物無內力可消,終成反作用。
但僅僅有消元寒露是不夠的,趙扶搖先服寒露後遇火灼,藥效鬱結於內而不發,偏偏又被溫臨拿粗鹽一激,內外交困之下,這才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溫臨當時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只是這男人的思維與一般人都不一樣,既不想助她一臂之力,又懶得殺了她。
他大概覺得放這麼一枚充滿變數的棋子入局非常有意思,竟用詭異的截脈手法將趙扶搖體內亂竄的內力封在氣海,阻絕經脈通路,讓她一時沒有發作。
凌雲天知道這是千鈞一髮的時刻,趙扶搖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回頭對小豆子說道:“出去!守門!”
誰知小豆子瞪他一眼,用力抄起牆角趙扶搖心愛的小鐵鍬,蒙著頭啊啊啊喊著衝上去照著凌雲就是一拍,“大色=魔!放開扶搖姐姐!”
看著對方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凌雲天淡淡地看著他:“想她活就出去,想她死就繼續。”
小豆子一激靈,覺得凌雲天現在的模樣老霸道了,真能唬人,看上去跟個絕世高手似的。
他想說你騙人你不是好人,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而雙腿則早背叛了他的理智,小步顛兒著就出去了。
此時趙扶搖眼中黑霧已褪,卻反而結上了一層冰霜,全身上下的灼熱消失,從內而外透出的寒氣讓她瑟瑟發抖,原本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魔怔是沒了,卻用手指勾著凌雲天的衣領,生怕他走了似的。
凌雲天嘆了一口氣,知道趙扶搖現在全無意識,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只是下意識地行為罷了。
寒露和火毒在她體內交替,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
也許對於醉心武學境界又或者名利權勢的江湖人來說,這種危險的痛苦能換來平白的功力,他們一點都不覺得虧。
可
趙扶搖不是他們。
凌雲天瞭解她,對她來說,也許更重要的是包子。
他把趙扶搖放到床上背對著自己,趙扶搖冷得狠了,一個勁兒地哆嗦,凌雲天扯了衣衫披在她身上,低聲安慰:“忍一忍丫頭,別動。”
然後雙手為掌,緩緩抵在趙扶搖背上,用自己的內力引導趙扶搖體內不得其門而入的狂亂內息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