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掌握了險惡人心的扭曲思路?
趙扶搖若無事情地甩甩袖子,驚訝道:“啊?真的是啊?我只是隨口一說。”
當天晚上,雲纖等人苦等她們的聖女大人回來,卻見她深更半夜不不簡直是天將黎明才終於異常歡樂地回來,身後跟著的那位隨從異常憔悴,而另一邊還跟著另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她們瞠目結舌地想,聖女大人的體力和興致可真好啊,等回去得在紫焰門專門闢幾個院子出來,給聖女大人的公子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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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包括平時有些沒心沒肺的趙扶搖。
凌雲天那點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疏離,她不是感覺不到的;而七絃公子明顯的殷勤和示好,更是瞎了眼都不可能看不見。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她腦海裡反反覆覆響著胡老漢唸叨的那幾句詩,似懂非懂。
到底還是識字太少、讀書太少了,她想。
於是乾脆下床讀書,胡亂看著看著外面就已天明。
第二天,趙扶搖捧著自己看書看得暈乎乎的腦袋,在雲纖她們欲語還休色帶探究的注視裡撞倒了一個椅子、撞倒了一個水盆、撞到了凌雲天、揪著他吃掉了一屜包子以後,終於迷迷糊糊地聽說江湖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這一切源於七絃公子的輕輕一句話,它就如滴入沸騰油鍋中的一滴冰水,瞬間在江湖中炸開了無數水花。
他住進了一度山莊,並說自己已經破獲了一度山莊血案,而且很快,一度山莊血案的兇手就會自投羅網,到他面前來。
作者有話要說:趙扶搖:請叫我神探趙女俠。
七絃:哼。我是大眾情人。
小凌子:對,你長得確實挺大眾。
七絃:……你一定是趙姑娘的口水吃多了!
60
除卻谷一奇帶領谷家上下建立一度山莊之時;靳梅城從沒這麼熱鬧過;除卻一百八十七條人命血濺山莊之時;靳梅城從沒這麼蕭瑟過。
熱鬧與蕭瑟明明如此矛盾;卻在這一天微妙地融合在一起。
尖銳地在耳畔鳴響;帶來微小卻無處不在的不適感覺,彷彿有什麼人在耳邊竊竊低語,令人精神緊張不已。
整座靳梅城之中佩著各色兵器形形色=色的陌生人來來往往;整個街頭一眼望去熙熙攘攘;幾乎成了人山人海。偏偏氣氛卻如此壓抑,幾乎沒有人發出什麼聲音,熟人相見也不過略略點頭,唯有衣袂摩擦之聲與兵刃微晃之聲雜亂地響起。
每個人都滿臉凝重匆匆而來;一言不發地往一度山莊所在之地奔去;走的不行用跑的,跑的不行用飄的,各家各戶的屋簷之上時有道道人影高來低去,都衝著同一個方向。
就連老百姓們都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一天鮮少有人出門,紛紛待在家裡,好奇的人便半開著門,向外面張望,卻也僅僅是張望而已,出聲詢問則萬萬不敢。
那種沉重的氛圍連他們都感受得到,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選擇了三緘其口,默默等著事態的發展。
長街盡頭有馬蹄揚起塵沙,嘚嘚聲中揮鞭凌厲之聲破空而響,顯得馬上之人心情迫切,待飛馬奔至一度山莊門前,一個年輕男人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顧不得抹抹額上的汗以及塵沙,抬步就要往裡衝。
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攔住了年輕人的去路。
年輕人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一度山莊門口站著不少人,門神一樣把著大門,不讓人直接透過。
“這是……”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