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合上。最近,她似乎連眼睛都不捨得完全睜開般,總是這樣半合半開。而且,她最近也吃的很少,精神愈加萎靡。原本就瘦削的小臉,此刻連一點血色都沒有,慘白慘白的。
他看著不是不心疼,可是不管他溫柔的哄也好,霸道的逼她也好。她只是稍微吃那麼一點點。她最近甚至連他爺爺也不關心了,住進南宮家這麼多天,她連一句都沒問過。
原本上去的脾氣,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他俯下身,執起她的手道,“許安然,你的脾氣呢?你的脾氣哪去了?那個會對著我大吼,甚至還敢打我的許安然哪去了?我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不會了,我不會再惹你不開心,不會再挑戰你的脾氣。那個許安然死了,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陣若有似無的嘆息。卻像一張無形的網,緊緊的網住了他的心,收的他喘不過氣來。
那個許安然死了,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這句話,他聽著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一天,她傻乎乎的抓著他的一臉笑著,“先生,我把我的初?夜給你好不好?”
那個許安然真的回不過來了麼?真的就這麼沒了?和那陣突然來的颱風一樣,匆匆消失了?
“我現在寧可你惹我不開心,寧可你挑戰我的脾氣。”他的聲音也跟著輕飄飄的,視線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而他握著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連著她的眼睫毛也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不會了……”她的手瑟瑟的收回,挑戰他的脾氣?然後他不開心了,再把她丟在陌生的地方麼?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去逆著他。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這幾天,雖然很擔心爺爺的情況,可是,她又怕他不開心,連爺爺的事情也不敢問。
許安然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除了五歲那年,許安然何曾這麼懦弱過?!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溫熱的液體緩緩的滑過她的眼角。
他覆唇吻了上來,將她的眼淚輕輕的允掉。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眼淚流的愈加洶湧。
“好了,不哭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與無奈,南宮辰第一次這麼溫柔的說話,那語氣說出來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就算對羽涵,他也不曾這樣過!
許安然不說話,只是咬著下唇努力的壓抑著哭聲。他把她擁入懷中,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前。因為啜泣,她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他的心跳也跟著她的啜泣被什麼一陣一陣的扎著發疼。
不知道哭了多久,許安然終於止住了哭聲。而南宮辰的胸前早已被溼了一大片,他的心情也因為胸前的溼意,低到了谷底。
那一天之後,她被南宮辰疼著寵著,南宮家所有的人都幾乎要看她的臉色行事。她從來都不喜歡這樣,卻最終什麼都沒說。日子照樣一天天的過,她越來越惦記爺爺,卻也沒有出去,依舊每日每日的看著樓下的花園,還有那一扇古銅色的門。
這一天,她依舊如往常般坐在陽臺上。南宮辰最近給她買了一副拼圖,她閒著沒事每天都在陽臺上玩拼圖。
“那個小妖精在哪?”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許安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自顧自的玩拼圖。這裡是南宮家,不會有人來找她的。
外面的傭人似乎都有點怕她,戰戰兢兢的回答著。忽的,門被人打了開來,那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你居然敢住在小辰的房間,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她氣呼呼的要拖著她往外走。
許安然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接著就是自己的手腕好像要被人捏斷了一樣。看著那一張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許安然忽然記起這個女人就是南宮辰的媽媽。
身子一路被她拖到了外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