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他們。
安心又發現了另一個女人的目光,那是凱瑟琳王后,她也看向她,卻看不出裡面的任何情緒。
安心開始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你不過來看看陛下嗎?”凱瑟琳王后對安心問道,語氣平緩。
安心第一反應就是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緊接著又點了點頭,別說凱瑟琳王后看得一頭霧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樣。
“啊,我……”安心想要解釋,卻發現在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面前,自己真的是被比下去了。
“你想來就來吧,我認為陛下有可能會找你。”凱瑟琳王后說完這句話,轉身追隨擔架而去。
安心咬了咬牙,也遠遠地尾隨抬著擔架的隊伍,這一路都在鬥爭自己要不要去趟渾水,可腳步卻是一步都沒落下。
等到了亨利八世的房間,安心才發現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被自己扔在房間裡的珊妮聽到這裡亂哄哄的也過來湊熱鬧,而事實上,住在這棟建築裡的女官和侍衛們幾乎全部都聚集到了此地,甚至還有聞訊趕來的瑪麗公主。
之後樞密院的大臣們,上下議院的議員們,甚至連主教們都趕了來,除了圍在床前的一群穿黑袍的醫生們,其他的人幾乎將國王寢宮的裡外間都填滿了,卻奇異地鴉雀無聲。
之後醫生們建議不相干的人都到隔壁國王會客的書房待命,內室只留下了王后和公主等直系親屬,於是安心也帶著珊妮退了出來。
第七章 特約斯特比武(五)
“薩福克公爵大人。”安心看到查爾斯·布蘭登落寞的背影,那些大臣們都不再和他說話,都離得他遠遠的,本來他就已經處在失寵的邊緣了,這次還傷害到了國王,那些原本還觀望要不要歸附他的人現在避他如瘟疫。而他本來是應該接受歡呼的那個人,安心看了多少有些不忍,也覺得不公平,難道只因為他贏了國王就應該被指責嗎?所以想要安慰他一下。
“安小姐。”查爾斯·布蘭登微微頷首致意,面無表情,和凱瑟琳王后一樣,將真實的情緒掩藏得很好。
看他這樣子,安心也不確定他到底需不需要安慰了。
“他,會沒事的。”安心說道。
“當然,上帝保佑。”查爾斯·布蘭登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陛下,也不會怪你的。”安心體貼地說道。
“當然,如果我不盡全力那才是對陛下的侮辱。”查爾斯·布蘭登看著安心認真地說。
安心聽了這句話感慨不已,同時也佩服這個人的勇氣。
“我以為你要去為陛下祈禱。”因為瑪德烈公主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查爾斯·布蘭登對安心說道。
安心會意,對著用一臉戒備的神色看著她的瑪德烈公主點了點頭,又對查爾斯·布蘭登說:“我正要如此。”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她可不以為祈禱會有什麼用處。
醫生們在召開緊急會議,同時還要將治療方案向樞密院報告,要等上下兩個議院的議員們透過才進行治療,這是珊妮打探回來的結果。
安心聽得瞠目結舌,是,歐洲人不管什麼事都愛走程式,就是有火燒眉毛的事不讓他們把程式走完都不行,可是現在是救人要緊還是走程式要緊啊。
“如果不經過議會的同意,醫生沒有權力對國王做任何事的……”珊妮又補充了一句,她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顯然安小姐有點大驚小怪了。
還沒等珊妮說完,安心就衝了出去。
國王躺在床上,仍舊沒有醒,絲綢的幃帳外面,凱瑟琳王后和女兒瑪麗公主帶著一眾女官跪在地上,全部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各個低著頭,嘴裡唸唸有詞,顯然他們是在祈禱。
而一群醫生還在你一句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