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所知卻是少得可憐,無法為你們提供更多的幫助。”
赫蒂聞言,微微一怔,再次轉頭望了望塞繆爾,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為此,赫蒂微微眯了眯眼,在心底計上一笑,只等著“秋後算總賬”。
不過,精靈大祭司卻並不是只浪得虛名之輩,更不會無緣無故地請了赫蒂和塞繆爾如此辛苦地走到神壇,所以,在一時沮喪之後,精靈大祭司振作了精神,對兩人說道:“在我祈禱之時,母樹感應到你們的到來,它希望能夠見見你們——如果你們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呼喚母樹,它就在這裡,它無處不在,只要你們放開心扉,就可以感應到它的存在。”
說完話,精靈大祭司自個兒便首先隨意坐下,閉眼合目,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無視了赫蒂與塞繆爾!
“世界樹怎麼都愛用這一招啊……”赫蒂對著塞繆爾嘟囔了兩句,聲音不大不小,竟也不擔心會被精靈大祭司聽了去。
只是,嘀咕歸嘀咕,應該履行的禮敬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為此,赫蒂難得規矩地向大祭司的方向行了一個謝禮,然後,拉著塞繆爾,也隨精靈大祭司那般坐定,閉眼,似是暈睡,又似當真是在思索——或是在與世界樹生出某種神奇的聯絡?
只不過,這一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了,便是被稱為母樹代言人的精靈大祭司也無法窺知這種精神層面上的交流與聯絡!
一行三人,兩個人類一名精靈便就這樣古里古怪地默坐著,任憑時間流逝,任憑天光由明轉暗,再由暗轉明,當他們再次睜開眼之時,整個天地卻又是一番變換,不再是那看似華美卻虛實難分的假象,而是實實在在的自然風光。
赫蒂正發怔呢,塞繆爾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定在她周圍,警惕地看著四下——看那模樣,他顯然是在為她進行守護。
“這裡是哪兒,我們怎麼這就出來了?”赫蒂想要站起身,可是,才一動,便覺手腳麻木,並且還酸癢難耐,明顯是同一個姿態維持太久的結果。
塞繆爾一把扶住她的背,幫著赫蒂將手腳擺正,親自動手按摩,一邊說道:“這是神木山,我們又回來了。”
赫蒂被手手腳腳上的酸癢折磨得無心他顧,唉唉叫了好半天,才意識到塞繆爾說的話,一時停了哀叫,轉而大聲訝道:“神木山?我們怎麼就又回來了?大祭司呢,怎麼不見大祭司!?”
赫蒂左右看著,不僅在根據熟悉的植被環境判斷他們此時的方位,同時,也在尋找精靈大祭司——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呢!
“大祭司比你早醒,梅伊帶著幾名祭司找到這裡,所以,大祭司先離開了,”塞繆爾將赫蒂上下揉捏一通,待血脈恢復正常通行之後,他才收回手,而後再道,“奧諾雷也已經來過一趟——他已經打聽到‘白玉樹’所在的海域,我讓他去做出海的準備。”
赫蒂呆了兩秒鐘,這才吸收完塞繆爾說的這兩條訊息,點頭附議道:“你做的對,我們自己做好出海準備的話,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如果讓高原精靈派船送我們,那一切就被動了——哎,你究竟比我早醒了多久時間呀……說實在的,我並沒感覺我和母樹交流太久呀……”
塞繆爾聞言,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才道:“我是早上醒來的,現在已經是下午——大約有六七個小時了吧。”
赫蒂隨著他的動作,也看看天,再看看地,皺了皺鼻子:“那,我們豈不是在母樹那裡待了一晚上?”
“不只一夜,”塞繆爾給出了一個令赫蒂皺眉的答案,“而是兩天時間。”
“有這麼誇張?”赫蒂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什麼,但是,還不及開口,便聞聽一陣熟悉的鳥鳴聲由遠及近,從兩人頭頂直逼而下,須臾間,已抵達兩人頭頂上方——坎伯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