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
心裡只覺得萬分苦澀,別開臉,輕嘆一聲,今日想了太多不該想的…
他撫上了我的,我怔了一下。
“你…如今還在怨我麼。”那道溫柔好聽的聲音裡有些委曲求全,話音極輕。
“茶煮好了,我給你倒一杯。”
“勺兒……別避開這個話題好麼,這一次聽我說完好麼。”
我掀著眼皮望著他,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說原本那皇帝老兒的病,他能治好,卻一直“好心”的開錯藥方?!
說那炙魂香原本就是他配置的,說他一直想把禍端嫁給芳華?
當時那句“當然也不排除是太監宮女們”不也把我牽扯進去。
這些我都懂,只是不敢也不想去細想。
只是如今,他為何又要點破它。
不過……他要說,我便聽就是了。
我淡然的笑,不露聲色的望著他。
他卻侷促了,像又說不出口似的,嘴角勾著像是很苦澀。
五年過去了,他少了那時的風流,卻穩重了不少,時光果然能改變很多事與物。
這個人。。
當初是真的想害我還是另有安排,為何後頭又不顧一切的來救。
“這一切正如你所預料的這般,先皇的病原本能全愈,只因被我用藥耗著,所以死不了卻也活不了多久,太子也為了盡孝,出宮去民間尋訪良藥,如此這般潛入了芳華的宅子與你們一起生活,當初把芳華接入宮也只是幌子。不論先皇如何昏庸,對於宮中誰要害他最終還是懂的,不能言語不能動彈,也沒了法子。於是太子盡孝道,貼身伺候,甚至請來世上難尋的神醫,只要這般就夠了。
在最合適的時機,何時的地點,先皇會駕崩得剛剛好。
太子登基,繼位,我便也盡完忠了。”
他直視著我,越過桌上的東西,一把握緊了我的手:“勺兒,我並沒有想加害於你,我不知道當初太子是用了什麼法子勸服芳華入宮。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山社稷。”
多麼可笑。
何謂朝廷,江山…
我擁有的只有江湖。
在那之前,我的世界只有一間宅子,而宅子裡所有最珍貴的也抵不了我一個義父。
真難為你掛記了五年……先皇怎麼死的,是臣毒害了君,還是子嗜父都是你們朝廷的事。
他猶豫了片刻,望了我一眼:“皇上明年就要大婚了,物件會是朝廷重臣元老之女。”
“是麼。”我嘴咧開笑了,“那恭喜他了,傳聞皇上許久沒納后妃,倘若再不婚,我還真怕他會斷子絕孫。”
他有些悻悻然。
我扯著嘴笑完,臉卻僵了,他一提韓子川我腦海裡便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影,那偏狂的執念只讓我覺得分外苦澀,頓了一下,緩緩且淺的說了一句:“那個人還好麼?”
他一怔,似乎知道我說的是誰了:“我已經不做太醫許多年了,深宮內院的事自是不知道了。”
“哦。是麼……”我掀下眼皮,淺酌了一口,“我倒是從沒聽你說過。”
“太子登基後,我便辭官了。”他眼深深地望著我,一臉若有所指,“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與你閒聚。還記得麼我曾與你說過的麼,我有良田萬頃,宅子數處,家底也不算薄。。。”
我笑了,剩下的話,便該是:上無父母下無弟妹,還未娶親,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當初那個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卻又風流多情的公子哥兒可是迷了不少人。
只是這一切離我已經很遠了…
他提及的這段段過往,讓我想起曾與芳華一